可宣于渊说这话时候神色自然得好像是在说吃饭喝水,半点看不出所谓的虔诚。
玉青时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摆手微妙道:“别。”
“求不到佛祖庇佑就很惨了,再玷污了佛家清净之地被迁怒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被风吹散了些的衣领拉拢,唏嘘道:“景致再美也没吃饭重要,走走走,吃饭去。”
玉青时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如常地转头说:“你对这里很熟?”
宣于渊闻声愣了片刻,垂眸勾唇咧出个笑,舌尖顶了顶侧颚,含混道:“还行。”
“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算是故地重游。”
小时候……
玉青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完双手将漏风的领口拢紧,脚下的步子快了些。
宣于渊见状,走上前双手扶住她的肩,用自己的身躯为挡,不动声色地帮玉青时挡住身后从刮过来的山风,缩了缩脖子说:“快快快,去晚了今晚上真的就只能是摸黑打兔子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的会饿肚子。
实际上因为多了一个玉青时,连叔还特意让人多做了几个素菜。
不大的四方小桌上摆了四道菜一个汤,他们赶到厢房的时候,饭菜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厢房里也没有多余的人,宣于渊和玉青时坐下后开始自给自足。
桌上虽然都是寻常的素菜,可因为身边坐的人不同,跟记忆中的寡淡无趣好像突然就再也扯不上半点干系。
就好像是……
被染黑的宣纸上多了一抹让人惊艳得错不开眼的颜色。
不知不觉间就会沉溺其中再难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