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识到这小丫头的警惕是为何而起,他的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丝古怪的微妙。
人不大,满门心思倒是摆对了地方。
能知道知恩图报,舍得用命去护着玉青时,这丫头就勉强称得上说是不错。
他懒洋洋地收回打量的视线,不理会挡在门前的春草,用放在旁边的帕子抓住药罐上的盖子掀起来看了看,笑吟吟地说:“老太太,这药是不是可以了?”
秦老太匆匆放下手里的勺子,探头看了一眼赞赏道:“行了行了。”
“端下来晾着,一会儿就能喝了。”
她说完看到春草挡在门前不动,又是不解又是好笑。
“你这丫头,醒了怎么不吱声啊?”
她快步走过去拉着春草左右看了一圈,像是检查什么似的,连两只手的手指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事儿后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伤成这样,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出来做什么?”
“是不是饿了?”
春草努力把落在宣于渊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摇头笑了笑,软软地说:“奶奶,我没事儿了。”
“不疼。”
秦老太听到这话被气得笑出了声儿,忍不住心疼在她的脸上点了点,叹道:“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会不疼?”
“你于渊哥哥把药熬好了,一会儿你记得把药喝了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