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缓缓将手掌按在大门上。
当然，不是天宫的大门。
而是上古天帝所住的寝宫大门。
微微用力。
没能打开。
上下打量了片刻，叹气道：“虽然岁月之主的意志力着实一般，毕竟，如果岁月之主当年不突然消失，人族一方又会多出一位堪比九帝的战力，或者说，可能都不再是九帝了，而是十帝，因为在那个时期，帝，只是一种封号，比如说西天战皇所继承的那个衣钵，就是上古战帝的，但在那个时期，上古战帝的绰号和西天战皇一样，都是西天战皇，只是考虑到传唱度问题，改成了上古战帝，事实上，当年就有人考虑过，要把岁月之主封为岁月大帝，凑一个人族十帝，可惜的是，在域外邪神入侵的时候，岁月之主莫名消失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岁月之主怯战，或者说，岁月之主干脆就是域外邪神安插过来的间谍，但在后来，直到战争都结束了，事后一对账，大家才发现，岁月之主根本没出现，就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陆渊越听越耳熟。
也是越听越心虚。
虽然曼陀罗确实没在说他。
但确实有很多地方能对上。
比如说，忽然消失……
废话……
如果真是他的话……
他可能都脱离那个时间线了，不消失才是见了鬼！
当然。
曼陀罗的话还没说完。
在好好吐槽了一下岁月之主留下的丰功伟绩后，最终，曼陀罗摆出了一副相当理解陆渊的样子，安慰道：“但是，岁月之主怎么做，是岁月之主的权力，你完全没必要因为接受岁月之主的传承感到羞耻，更没必要编造一个拙劣的借口，还是在我这个天帝眷属的面前！”
陆渊的表情忽然变的非常微妙。
如果这个岁月之主不是他，还好说。
但如果这个岁月之主是他……
对于曼陀罗有理有据的吐槽……
他是该为自己反驳和辩解呢，还是赞同的点头呢？
毕竟，他的传承已经发展到被人视为耻辱的地步了，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但确实难绷！
而另一个重点在于。
现在的他，连记忆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驳。
更准确的说，他无法查明立场。
好在，沉默，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回答，曼陀罗很快就把陆渊的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认，毕竟，岁月之主的逃兵行为，属实过分，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地至尊，甚至是普通的天至尊，忽然消失也就算了，很有可能被人阴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遗迹里，但以岁月之主的实力，就算被阴死，那也需要出动十位以上的域外邪神，实力都在圣品天至尊的那种，而且，还不能保证让岁月之主死的无声无息，当时的域外邪神一族也没这个兵力啊！
这就好比大家都在浴血奋战。
你在后面偷懒。
别管你是什么境界，都会被拉到前线。
要么杀敌，要么送死。
毕竟，你舒服的活着，只能起到动摇军心的效果。
因此，在短暂的尴尬后，曼陀罗迅速找到了新的话题，对陆渊招招手，示意陆渊过来看看：“据我所知，寝宫之下，才是蕴含着一切秘密的闭关室，也是天帝大人经常用来闭关的场所，按照天帝大人的喜好，如果有传承，一定是被留在闭关室里的，这扇打不开的门也恰好证明这一点；看，这上面还有一行字！”
“第一课的名字叫现实。”
“第二课的名字叫追寻。”
“第三课的名字叫自我。”
“第四课的名字叫平衡。”
“坠入黑暗，品悦光明。”
“超脱岁月，始于心性。”
“你是……”
曼陀罗好奇的念着这行不能算是诗的词句，好奇道：“这什么意思啊，看笔锋，应该是天帝大人留下的，但天帝大人没必要在这里留下这样一行字啊，难道说，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陆渊也在看这行字。
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听见曼陀罗的疑问，淡淡道：“天帝留下这行字的原因非常简单，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回不来了，或者说，有人已经预料到他回不来了，为了保留某些重要物资，他才留下了这种后手；至于这个答案，我想，我也大概猜到了……”
“是什么？”
曼陀罗迫不及待的问道。
摸着这行字。
直到听见陆渊的回答，才再次回头。
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看着陆渊淡定的吐出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