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一带,立刻就有人受用,待会儿还有人发银子,这场宴会参加的可真是值了。
一群人喜滋滋的站在原地,唯有祝父铁青着脸,几欲甩手离开。
祝洛卿对着那地上的二人,“你说与我有染,那可有何信物证明?”
那人便急匆匆从怀里取出了一方手帕,洁白的帕子上绣了精致的白荷,落款处是一娟秀的“卿”字。
“卿卿,这是你赠予我的定情信物,你可记得?”
“我还以为是误会,没想到祝家大小姐还真与李猿有染啊…”
“祝家怕不是喜事将近了,届时李兄可莫要忘了邀各位兄弟来喝喜酒啊…”
“这李猿也真是好运,竟能被祝家大小姐看上,以后岂不是不用愁银子了。”
那李猿垂着头,掩饰自己的狂喜,杜书仁当真不骗他,他真的就要一步登天了,只要他咬死了祝洛卿,他就能从此衣食无忧。
“咦?”
一个柔弱的女声靠近,如同一抹轻柔的春风,抚走了那方手帕。
祝落棠来回翻看帕子,而后又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一模一样的绣花,甚至连落款都一致。
她把帕子展示出去,轻笑:“那我的帕子和你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说和我有染呀。”
这声音柔和,执着手帕的手指纤细洁白,可真是皓腕凝霜雪,垆边人似月。
李猿有些看呆,相比于祝大小姐端庄大气,祝二小姐更似需要藏在家中需要时时呵护的娇妻,那眉眼一瞟就让他阵阵酥麻。
一旁的张森看的真切,他肿着一张脸,苦中作乐的叹息:又是一个被外表迷惑的傻x。
柔弱?娇妻?呵护?还是先想想怎么不挨揍吧。
李猿的目光炽热,他咽了咽口水:“我与她见面都是夜间,没看清脸,所以……”
祝洛卿不愿妹妹被这种恶心的人盯着,挡去了一部分视线。
祝落棠抖了抖手里的帕子,继续道:“这帕子是城南街上的卿云斋的帕子,最受城中姑娘欢迎,她家统一的落款都是卿,若是现在出门,随意抓一个姑娘用的帕子都是这副模样,那么请问这位……你的情人还是这全城的姑娘们不成?”
这便得罪了在场的不少人,他们之中也是有有妻室的,经过提醒才记起来。
“我家夫人用的也是这个帕子……”
“李猿你可不要乱说。”
“说是情人,连连都不知道,那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给了你帕子,你是不是也要娶人家。”
一群人哄堂大笑,李猿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他发狠的想,既如此,那可不要怪他了。
他猛然抬头,一字一顿道:“我还知道,你左肩有一颗痣。”
他似乎十分不想说,还道:“卿卿,这本是你我的私事,闹成这样,以后你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