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宁复再次来到太学。
“宫里来消息了,召你每三日进一次宫,给陛下讲学。”
李格非见到宁复后,立刻笑着开口道。
“这倒没问题,不过太学这边的课程怎么安排?”
宁复再次问道。
“世界地理暂时只对上舍的太学生开放,上舍共有五个学斋,每旬必须轮流上一遍,至于课程,到时会有新的学正帮你安排。”
李格非微微一笑回答道。
“新的学正?李学正你……”
宁复心中一惊,当即关切的看向李格非。
“唉,左躲右躲,最终还是没能躲开,我因拒不就职,被贬为广信军通判,这几日就要离京了。”
李格非叹了口气回答道。
宁复闻言也暗自叹息,李格非为人不错,对新旧两党的争斗也几乎没什么参与,被贬完全是因为他与苏轼的关系。
这也是党争的可怕之处,就算是有人想要独善其身,却还是会身不由己的被卷进去。
“学正你要去广信军,那家眷怎么安排?”
宁复忽然想到李清照,于是也再次问道。
今天诗社还在宁复家里聚会,李清照肯定也会去,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父亲的事?
“京城是个是非之地,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打算把家眷安排回老家章丘,也好离开京城的是是非非。”
李格非再次回答。
宁复闻言也是沉默不语,看来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改变李格非的命运,李清照也要离京回乡。
不过历史上的李格非好像并没有离京太久,因为少女时期的李清照还是回到京城生活,并且凭着一首《如梦令》轰动京城。
想到这里,宁复也松了口气道:“学正什么时候离京,到时我去给您送行。”
“暂定在三日之后的上午,这几天我要先安排家眷们归乡。”
李格非再次回答,显然李清照也就在明后两天就要走了。
宁复与李格非又聊了一会,因为对方要安排离任的事,所以宁复最后也起身告辞。
太学已经给宁复安排好了办公的房间,而且还派了一个斋仆伺候,待遇十分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