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忙道:“北边小门的老徐头过来了,说赵诚斋战死了,有人送了他的儿女过来投亲。”
赵安阳:“此事不是应去问夫人?”
长随:“夫人说让他们明日再来。”
赵安阳的眉头猛地一皱,让人明日再来?那女人就不怕闹出人命来?
乔姨娘将手里的琵琶轻轻放下,这位美人儿倒是心有不忍,这么大的下雪天,小姑娘还病着,不让人家进府,这怎么行?
“老爷,”乔姨娘小声喊。
“就听夫人的吧,”赵安阳却没等乔姨娘开口劝,就跟长随道:“夫人都已作主的事,何必再来问我?多此一举。”
长随挨了赵安阳的冷眼,忙将头一低就退下去了,心里怨老徐头多事。
“再来一首秋江月,”赵安阳跟乔姨娘道:“你有些日子没弹这首了。”
当宠妾的,最要紧的就是有眼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打量一眼赵安阳的脸色,乔姨娘没再说话,而是又将琵琶抱在了怀里,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这么一滑,乐声便又响了起来。
“你走吧,”长随到了院门外,也没给老徐头好脸色看,恶声恶气地道:“以后不要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害的我跟着你一起挨骂。”
二老爷还骂上了?
老徐头这下子没办法了,这主子不点头,他不好放人进府啊。至于去问问赵凌云这个念头,老徐头压根儿就没想过,大老爷何时管过府里的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