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言简意赅的答了四个字,说罢便轻阖眼眸,闭目养神。
似是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试探。
阴司琰眸底闪过抹冷光,又不好发难,不说他有伤在身,眼前这人深不可测,动手未必能讨好,就是从大局出发,此时也不好开罪大盛。
忍了这口气,他转向离战,“国师怎么没来?”
大离国师南下的消息早已传遍,不是什么秘密,来了却不露面,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离战噙着笑,很是和气的颔首致意,“国师向来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小王早些时候派人去请过,来不来的,就无从得知了。”
“哦?君臣有别,他竟敢不听三皇子吩咐?”
“吩咐二字不敢当,少祭司有所不知,国师在我朝地位尊崇,位于百官之上,别说小王,就连太子见了他都是要俯身行礼的。”
离战温声解释了国师的地位,恭敬之余还掺杂了许多旁的东西。
纵然天下人都知道皇室和国师之间出了问题,争权夺利,争锋相对,但在外的礼仪和颜面还是要做全,免得落人话柄。
阴司琰笑而不语。
几方人马各怀心思,任冷风拂袖,谁也没有先开口。
比起南疆和大离的相互试探,大盛只需要作壁上观,适时添上一把火就好,所以容瑾笙假扮作泉微,气定神闲的阖眸养神,像是没察觉那微妙的气氛。
默了片刻。
离战瞧了眼身后的随从,其中有几人可不是他的近侍,而是国师府的人,国师虽然没有露面,但光明正大的摆了几个眼线在这儿,就是做威慑之用。
他阴鸷的眸子掠过抹暗色,率先开口:“想来少祭司也听说了传的沸沸扬扬的书信吧?我大离将军凤廷,当真在你手中?”
阴司琰拨弄着茶盖,闻言动作微滞,轻嗤了声,“有人想挑拨两国的关系才搞出来的把戏,无稽之谈罢了,三皇子也信?”
“口说无凭。”
离战凝视着他,“少祭司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