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闹市,停在了曲宅外。
容瑾笙轻抚着她细软的发丝,目光眷恋且不舍,“京中局势多变,我无法抽身离开只能为你坐镇后方,免去后顾之忧,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好!”
曲蓁很是乖顺的点头,闻着他怀中熟悉的清冷竹香,竟躲懒不想下车,“对了,那具县令的尸身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林中挖出的尸身和出现的壮汉吗?”
她轻应了声‘嗯’。
容瑾笙道:“死者名唤多鱼,常年混迹于街头和赌坊中,以窃人财务为生,后来被坊主抓住砍了三根手指,赶出了京城,快被饿死时得那汉子相救,两人结为了异性兄弟。”
“不久后,那壮汉家中老母骤染寒疾,两人便进山砍柴以换取银钱为她买药,但收入微薄,直到某日,多鱼拿回了一枚玉石做的印章要去典当,正被郑易撞见,郑易再三追问才知晓他是从死人身上取来的,那个人就是桃源县令,姚辅!”
曲蓁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有件事你听了,或许会有兴趣。”
容瑾笙对上她疑惑的眼,温声道:“那郑易在得知印鉴之事后,特意去了姚辅的尸身处将他下葬,过程中掌心磨烂的皮肉碰到了那血液。”
闻言,她倏地睁眼,“果真?此病最初从发作到身亡时间,最短几日,最长一月有余,具体情况因人而异,且到后期症状十分明显,或是脱发或是瘫痪,可他看着并无异常!”
“所以我将他交给了谢院正。”
这也是他准备知会的事情,或许能从中找到解决此次疫症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