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战轻嗤了声,将拜帖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环抱,翘起二郎腿往椅子上一靠,漫不经心的道:“我大离自来了汴京城可是循规蹈矩,安静的很。”
被他冷瞥一眼的男子心猛地跳了下,赔笑道:“主子说的是,是属下宿醉未醒,说胡话了。”
“这儿不是白苏城,说话仔细点。”
“是!”
曲蓁被人领进大厅时就见离战慢条斯理的起身,拂了拂袍子上的褶皱,颔首笑道:“曲大人真是稀客,快请坐,来人,看茶!”
“殿下客气。”
两人礼仪周到,一团和气,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龃龉的模样,领悟过她厉害的大离众人皆是低垂着脑袋,悄悄用眼神交流着。
“听闻曲大人受了重伤一直在府中休养,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方才拿到拜帖时,本皇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离战端着茶盏抿了口,笑着招呼道。
“都是些皮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他们身份摆在这儿,也由不得胡来,曲蓁便陪着他寒暄了一会,待时间差不多了,才将话扭回了正题。
“今日登门拜访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三殿下明言相告。”
“哦?曲大人说说看!”
曲蓁没有直言,反倒是对他的方向微微拱手致歉:“在说之前本官先与殿下赔个不是,离太子从殿下这儿带走的人,在下官手里。”
闻言,离战喝茶的动手滞了下,眼尾落了些冷意。
他可没忘记离墨淞强行将人从他这儿带走时的霸道无理,当时他还奇怪向来目空一切的太子爷为何突然会要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