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暗处的声音再度响起:“千机堂传回消息,说是那块玉佩的来处有了着落,可是派去的探子被杀,他亲自去查了,又怕棠越留在府中扰了姑娘清静,一并带走了。”
“哦?是吗?”
曲蓁凝眸望向那声音的来处,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暗处的人没敢接话。
她柳眉紧蹙,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这个人分明就是在说谎!
她只问了风愁等人的去处,正常来说,他须答去了哪儿就好,他却像是生怕她不相信一样,从缘由到想法事无巨细,甚至连怕棠越扰了清静这种理由都找好了,摆明是事先想好的说辞。
再说了,棠越又不是第一日在府中四处嬉闹玩耍,风愁出府的理由找的无懈可击,但带走棠越就显得牵强,有些耐人寻味了!
棠越留下会碍着什么事儿呢?
他再胡闹也不至于掀翻了天,难道……
曲蓁眼神一凛,再联想到不告而别的血手,一个猜测在脑海中逐渐成型,他们,是在躲着她!
带走棠越,是怕他乱说,只是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他们需要这么瞒着她?
曲蓁再不多想,径直去了且听风吟,果不其然也没找到容瑾笙的踪迹。
他寝殿内一切摆放的井然有序,茶壶,毛笔,砚台,琴案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她问过影卫,只说王爷有事离开,至于何时离开,去了哪里通通不知。
曲蓁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慌意乱。
当夜,晏峥来的时候就看到曲蓁坐在屋顶上,一袭单薄的青衣,吹着冷风,青丝在风中飘摇,说不出的破碎脆弱。
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