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原王府。
原九七端着染了血色的水衣从原清寒房中出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一层薄汗。他家公子刚踏入后院就昏倒过去,肩上伤口忽然裂开,血流不止,吓坏了老原和一众下人。
这一夜,原清寒百转覆梦,不得踏实,一直到天色大亮,才勉强转醒过来。
“公子,您终于醒了。”
“我无事,只是需要缓和些时日。”原清寒接过九七倒的茶水,润着口唇,“本相围场遇袭,伤势过重,需卧床休养,将消息散到朝堂上去,务必说得严重些。”
原九七躬身,“是,公子。”
“哼,哪里还需要添油加醋,你这伤势就照直了说,没两个月也下不来床!”房门被推开,原绥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原清寒敛眉,坐起身,“爷爷。”
原绥走近,打量了一番,叹着气,“昨晚那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叫叫我这个老头子。”
“夜深,不想扰您清梦,左右也没什么大碍。”
“你倒是满不在乎,那祈小子早就过来打探了。”
“他还在府里?”原清寒心中一紧。
“已经让老子打发走了,知道你小子也不愿让他看到你这副病态模样,这脸色像流干了血似的。”
原清寒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就算是流干了血吗,虽说吩咐了九七往严重了去散布他受伤的消息,可身上的伤切切实实地也不轻。
“麻烦爷爷这几日替我拦着些他。”
原绥摆摆手,“我拦得住原王府大门,至于你这院墙角壁,我可看不住。”
原清寒心中一笑,“那倒无妨,我若与他讲明,也未尝不可。莫让他见到我这般病态就好。”
“我是老了,玩不来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你就好生在府中歇着,那些入府探病的腿脚,爷爷一并给你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