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廿如蒙大赦,快步走到衣柜边,拿出衣服穿上。
穿戴整齐地转过身,就见床上的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生怕自己逃走。
周廿迎着他的目光走回去,在床沿边坐下。
傻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他。
周廿这回没有挣开。他沉默了一会儿,想着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
“你几岁了?”
傻子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傻子讨好地看着他:“阿廿给我取个名字吧。”
周廿无语:“……”是不是有病啊。
那家伙像是能听见他的心声一样,一脸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没有病。”
周廿却更加肯定对方精神病人的身份,越发耐心地柔声问:“我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到我家里来的?”
这样和缓的态度反而鼓励了床上的人,只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请求:“阿廿给我取个名字吧。”
没法沟通。
周廿确定了这一点,决定报警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周廿站起身要去拿手机。
傻子以为他要走,连忙跟着起身,被子随着他的动作直接滑到了腿间。
周廿这才发现他不光是上身没穿衣服:“你怎么连裤子都不穿!专门到我家耍流氓啊。”
说话间,动作飞快地把对方塞回被子里。转念又想到这个人现在是□□裸地躺在自己床上,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顾不得要报警,也不忙着继续质询对方了,周廿想转身去衣柜拿身衣服过来。
被窝里的家伙还想起来,被周廿瞪了一眼:“不许出来。”
那人委屈地缩了缩脑袋,嘴巴一瘪,好像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