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知道出去的路?”
白池平复下心情,好奇询问道。
“嗯。”晋尤早已在她抬头的瞬间便掩去了面上情绪,面上挂着笑,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姐姐信我吗?”
“嗯?”
“我记得来时路,”晋尤眸光微闪,状似为难道,“但姐姐得闭上眼。”
“这是为何?”白池有些诧异。
“此地布了阵,阵中恶灵善蛊惑人心,一旦踏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姐姐还受了伤,更易被引诱了。”晋尤漫不经心解释道,低头看向她被划伤的手心,眸中一道暗光划过。
啧。看着似是刀剑所伤。
“此阵古怪。姐姐若是信得过我,便闭上眼,由我带姐姐出去。”晋尤唔了一声笑言。
此阵古怪,这倒是真的,他也不屑说谎。
阵法是邪修亲手所设,若是白池实力强盛,那当然不用畏惧。可如今她受了伤,这阵又邪门,便只好从根源上断绝风险了。
但晋尤没说的是,破这阵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过姐姐也没问,如此一来,倒也不算他说谎了。
晋尤眨眨眼,慢悠悠隐去眸中笑意。
白池沉思了片刻,点头应允。
她对晋尤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有些疑,前世时可否有这一遭。
那时白池似是因为与沈初初起了争执,被楚珩关在了院里,对外事一慨不知。前世来的人不是她,她也没闻及此事后续。
她不禁有些后悔,为何前世只顾着一心扑在楚珩身上,沉湎于儿女情长,竟累的此时,一点忙也帮不上。
“劳烦你了。”白池抬眸,认真对他道谢。
她有些感慨,两辈子,晋尤竟还是如此热忱心善。
“姐姐说这话便生分了,”少年拉长了话语,声音黏腻,眸色暗沉,“日后可莫要再说了。”
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