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零点五的视力都没有,刚来过电话,把手烫了,你们回来了,我还不走。”她穿好鞋,去拿包。
“你大姐怎么不来?”妈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妈,她死了,跟您说多少遍了,您还问。”她现在不怎么在乎妈妈的感受,反正她一会儿就忘,一天不知道问多少遍。
“妈不是好了吗,怎么反而重了?”他感到意外。
“还说呢,楚军两口子把妈接回来,说从大的轮班,大哥也不来,妈一天天见不到个人,能不重吗?”
“楚娇说家里有事,我是下了班赶过来的,你们来了,我不管了。”她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坐到妈妈跟前,玉芬去厨房拿碗筷。
老人垂下松垮的眼皮,一脸的褶皱诉说着难言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