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那边什么都没有了?”玉芬问。
“能有什么?她婆婆不要这个儿子更不认孙子,房子、地,都给上一个留下的闺女。”
“唉,你看她说话跟大刀片子似的,心里啊,软的像棉花,经不起事。”婆婆红了眼圈。
“妈,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姐夫的病我包了。”二哥端着一盘腰果虾仁走出厨房。
玉芬瞥了他一眼,径直去了厨房。
“欸,你们还别不信,这回可是真的,我挣了钱,不光给姐夫看病,我还要把钱砸到赵秀娥脸上,看她是要钱还是要脸?”
楚铭关上抽油烟机,用毛巾把灶台擦个遍,刀子、铲子洗干净挂好,垃圾处理干净,他这才擦擦汗,走过来吃饭。
“现在都放假,到哪找工作?”他问。
二哥给他斟上,又给自己满上,“我跟一哥们开饭馆,地都选好了,常德大街有个叫六福居的酒楼知道不,就是那儿。”
“你哪来的本钱?”楚铭心里一百个不信。
“我跟毛子一家一半,十万。”他喝了一口酒,五官扭曲,脸涨得通红。
“这酒够劲,玉芬,你是成心的吧,我不喝高度酒。”他冲厨房盛饭的玉芬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