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长老严肃地看着正明师傅，
“是不是觉得很臭，很恶心？”
“没，没有！”
“那你吐什么？”
“我，我，啊—”
正明师傅忍不住又干呕了一下。
妙善长老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佛门弟子，万事皆空，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这污秽之物也是从五谷杂粮变化而来，你吸取了五谷杂粮的营养，却又嫌弃它的残渣，这是忘本啊！
阿弥陀佛！”
正明师傅此刻内心像吃了个苍蝇一般，但是在妙善长老面前却又不敢反驳。
“是，妙善长老教训得是，我还是先扶您出去吧？”
妙善长老年纪大了，刚才接连摔了两次，一条腿卡在里面还刮伤了。
妙善长老点点头，一把抓住正明师傅的手。
正明师傅感觉妙善长老的手黏糊糊的，一股恶心从心底滋生而起，但是他却不敢看，也不敢说，只能强忍着，牵着妙善长老慢慢走出去。
妙善长老一走一瘸，还要哼两声。
两人刚走出茅厕，方丈主持就带着玄奘和几个弟子匆匆跑来，远远看到妙善长老，立即问道：
“妙善师兄，你没事吧？”
方丈走过来，想伸手去扶妙善长老，可是，双手伸到半空之中便愣了一下。
妙善长老全身污秽，连同搀扶着他的正明师傅也同样一身污秽，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恶臭，方丈和身边的几个和尚都忍不住皱眉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