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班是体育班,后面9个是普通班,12到14班是次重点,15班是重点班。”
“16班呢?”
“竞赛班。”
戚烟将卷子拍回他桌上,直言:“挺难的,你很厉害。”
在京城,通过高考考上A大,远比搞竞赛容易。
会搞竞赛的,基本都是有精力却没处使的超级大学霸。
周越凯扯回卷子,仍是那副懒散不羁的姿态,“还不走?”
“你知道1班班主任何高吗?”
“不了解。”
“哦。”那戚烟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周越凯继续做题。
戚烟在他桌上支起另一条胳膊,双手托腮,“你为什么不穿校服?”
“忘了带。”
戚烟不解,但她并不在乎答案,“要不我们一起去领校服吧?”
比起何高,她莫名更依赖他。
“有人会帮我领。”他拒绝她。
戚烟当然知道“有人”是指谁。
她听着操场絮絮传来的声音,问他:“那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领。”
他微抬下巴,漫不经心回:“那儿。”
戚烟不满他的敷衍态度:“哪儿?”
他停笔,头抬起来,两人的距离不经意间拉近。
他笑得蔫儿坏:“出教学楼后,西南方向三百米的地方。”
戚烟脸都绿了。
他跟一个永远找不着北的南方人说“西南方向”?
“哥哥,你说的西南方向,是指……”戚烟礼貌假笑,托腮的双手在脸边虚握成拳,右手食指一拨,指向1点钟方向,“那儿?”
食指收回,翘起拇指指向5点钟方向,“那儿?”
“还是……”依葫芦画瓢,她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一拨一收一挑,指向11点和7点方向,“那儿?那儿?”
周越凯觑着她,眼神富有玩味,“嗯,就那儿。”
戚烟唇线拉直,翘着拇指的两只手一翻,在他面前,比了个拇指倒竖的手势。
赤/裸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