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弘晖一份,弘昐一份。
兄弟两个人的一模一样,不偏不倚。
但是弘昐心里依旧是十分明白的:父亲赏赐自己,是因为父亲觉得“不该”一碗水端不平。
但凡什么事情,觉得“该”或者“不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本能的情愿了。
就好比父亲疼爱弘晖弟弟,从来也不是因为父亲觉得“应该”好好疼爱弘晖。
而是他压根儿压抑不住从心底的,对弘晖弟弟的满腔疼爱。
弘昐想着这些,低头看着手中的帽子,慢慢地将小脸贴在那上面。
帽子上的宝石冰冰凉凉的,激得弘昐一个哆嗦,但他还是没将脸挪开。
舍不得。
这是来自阿玛的赏赐。
只给他弘昐一个人的。
弘昐抱着帽子,慢慢坐到了小床边。
小飘子又端着药汤过来,说请大阿哥按时服药了。
弘昐一手捉着帽子,另一手接过碗一饮而尽,喝的时候,一只手还小心翼翼的捂在那帽子上面——生怕有药汁溅出来弄脏了帽子。
喝完了药,小飘子一点没停歇,又伺候着弘昐洗漱,说是要谨遵医嘱,这几日早早休息,宁神养心。
弘昐也没怎么抗拒——反正帐子里没旁人,又不能出去围猎,他在这里干坐着也是发呆。
上了床,拉扯了被子盖到胸口,弘昐拿着一本书就开始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