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能找到顾小姐，不过所幸有好心人相助，我今日赚到了一笔片酬。”
“片酬？你不会在海滨影视城跑龙套去了吧？”张雅声音突然拔高，将店内其他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四下看去笑了笑，又小声的问许意，“那学费够了吗？”
“不够。”
“那还缺多少，我可以借给你。”张雅家境不错，算是手头阔绰的富二代，除了家里给的，她本人还投资了朋友开的公司，每年也有一大笔进账，别说借给许意一笔学费，就是直接包养许意也不是问题。
许意拒绝了她的好心，难得解释了一下原因，“我不欲与人有亏欠，今日有好心导演指点，让我明后两天留意一档综艺节目，若是能够入选，兴许能赚够学费。”
张雅追星，还算是比较狂热的那一批，来海滨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见偶像。
“什么综艺节目啊？我知道最近特别火的那个，繁星偶像，你不会要参加这个吧？”张雅说完便目光灼灼的等着许意的回答，见许意点了点头，她更加激动了，“啊啊啊，真的是那个啊！你要出道做大明星了呀。”
许意听了她的话，秀眉再度微微蹙起，“何为出道？”她懂修道悟道，出道又是什么？
“出道你都不知道？”张雅表示惊讶，不过也很能理解，两年前见到许意的时候，她连个智能机都没有，不关注这些东西也是正常。
张雅简单和她解释了一下这类选秀节目里出道的意思，又和她举例了一下国内有名的几个女团，最后重点说到了她偶像。
“顾悦玥！你知道她吗？啊啊啊，我最喜欢她了。我和你说，十年前的娱乐圈遍地美人，当时几大巨头公司合作搞了一个造星计划，中日韩四万多人参赛，最后决赛选出了七个人。我们玥玥就是其中之一！”
与顾小姐同姓呀，许意听得有些认真。
张雅激动之前难以言表，很不能按头给许意安利她的偶像。
“玥玥当时才十六岁呀！你知道她有多厉害吗？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小，又没有签约一个好的经纪公司，她就是当之无愧的C位啊！”
“很厉害。”许意由衷称赞，顾小姐当年也很厉害，第七次仙魔大战时，年仅两千岁的顾小姐率领八万灵修道友全歼魔军七十四万余人，甚至重创了当时比她高出一个大境界的魔尊使者。也因此将魔尊出世的日子往后拖了整整一万年。
那是属于顾小姐的时代啊。
“许意你答应啦？”张雅突然兴奋开口，将从回忆中带出来。
许意愣住：“答应什么？”
“去海选的时候跟我一起呀！”张雅原本只是想来支持一下偶像的工作，买个门票在海选现场当观众，运气好说不定能见到顾悦玥本人，还能要一张签名合影。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既然许意都能为了赚学费去参加海选，她为什么不能为了见偶像也参加呢？说不定还能和许意一起选上，到时候朝夕相处……感情不久处出来了吗？
“你也要去？”许意好奇问她。
“是啊。我们玥玥是导师啊，虽然她后来脱离女团单飞了，但是我一直喜欢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时候啊。如果能站在舞台上，接受她的点评，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啊！”
张雅的神态动作，表露出的激情憧憬向往，让许意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修仙界每隔千年会举办一次万宗大比，新胜出的魁首，可以在上一任魁首那里得到一件贺礼。
她拼了命的战斗，就是为了能在成为第一见到顾小姐，她获胜时，顾小姐给她的贺礼是一根剑穗。剑穗乃是上品天阶法器，赤红色，是顾小姐亲自编织而成，与她的本命剑相配极了！
只是想一想，藏在许意神识身处的本命剑发出阵阵剑鸣，在配合着许意炫耀那谁都不可见的漂亮剑穗。
许意心情很好，就答应了张雅的同行邀请。
而现在的顾小姐，正在配合公司拍摄宣传海报。
可以说没有人比她对女团跟熟悉了，但实际上她很排斥再接触女团，当初那段经历并不美好，一些事甚至已经成为困扰她的梦魇，只是现在为了工作她无可避免的要面对。
等宣传照拍好了，小野从经纪人老姚那里受了满肚子的气回来了。
休息室里，顾悦玥总算是可以歇一会了，她捧着保温杯倒出一小盖热水，双手捧着坐在艺术椅上小口小口抿着喝。
天气炎热，整个下午忙活下来，纵使这里有冷气，她也热出了一身汗。
小野推开门进来，这里除了她们也没别人了，小野看着顾悦玥直接红了眼眶。
“怎么了？”顾悦玥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野这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慌神，她印象里的小野是个活泼爱笑，很有脾气的小姑娘。
顾悦玥放下水，拉过小野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小野坐下后深深地呼吸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抱住她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是姚姐欺负你了吗？我找她理论去！”
小野把她抱得更紧了，带着哭腔说：“姐，你别去。”
“不行，不能让你受欺负。”
小野哭得更难过了，抬起头抹着眼泪说：“不是欺负我，是欺负你啊。姐，他们放弃让你和乔元彬捆绑cp了。”
“这是好事啊。”顾悦玥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样，不过稍微想到了公司一贯的尿性，顾悦玥问，“公司有别的安排了？”
“是啊。他们把郑婉安排到繁星偶像，就是想让你和郑婉炒cp，导师和学员，前辈和师妹，他们算盘打得啪啪响。姐，我在替你委屈啊。”
顾悦玥不喜公司安排，看到小野哭成这样，她反而笑了起来，“好啦，不是什么大事。你别难过了，和郑婉炒作闺蜜情，也没什么啊。之前在女团，我也不是没有这样炒作过。”
而且那时候的女团一共九个人，还是不同国籍，炒作起来简直是一锅大乱烩。
小野打了个哭嗝，视线静静地停留在顾悦玥脸上，她突然想起来，她玥姐好像是个钢铁直女，压根想不到两个女人还能炒作出别的感情。可现在的姐妹情深，和十年前的姐妹情深完全不一样啊。
“姐，你不懂！时代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