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火鸟小说网>>梦逝再生缘> 第三部 二十三章 侬本情深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三部 二十三章 侬本情深(1 / 1)

鲍硕进了坤德殿,也没让人去通知,径直奔昭阳宫,在昭阳宫去容禧宫的路口,小善子正匆匆走了过去,望着他的背影,鲍硕猛然道:“去把他喊回来。”小善子发现皇上来了,吓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扑通一声跪了,说道:“奴才不知皇上到了,请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去告诉娘娘。”鲍硕一声喝道:“站住!”他似乎猜到什么,亲自打开地上的食盒,脸立时沉了下来,问道:“这些,是拿到容禧宫去的?”“这,不是,是,”小善子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朕已下旨外人不得进出,说,谁让你干的?”鲍硕气的脸铁青道:“说不说,显贵,给我掌他的嘴。”小善子只得说道:“皇上,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平娘娘看着容禧宫过的拮据,想送点吃的,是娘娘心好,没别的意思。”鲍硕气道:“哼,她倒是心好,可她心里有过朕没有。”冷冷一笑,扭身快步出了坤德殿。显贵等人跟在后面一溜小跑,显贵边跑边道:“皇上别生气,,您知娘娘不过就是心善了些,---”鲍硕猛地站住,说道:“朕怪她心善了吗?容禧宫减费用是朕以示惩戒,朕就是恶人了吗,她心善,怎没想过朕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吃过多少东西,---”话未说完,心口一阵气涌,疼了起来。显贵见皇上捂着腹部,疼得弯了腰,慌得上前扶住道:“皇上怎么啦?”鲍硕镇静一下,缓缓起身,揉着胸口道:“没事,可能刚才动了气,肚里不舒服,扶我回寝宫。”一帮内侍簇拥着皇上走了几步,显贵道:“皇上这可能是饿了,早该用膳,我叫人准备。”“不用,我哪里吃的下,叫人备点稀粥来吧。”“稀粥,又是稀粥,皇上能不生病吗。”“多嘴,你想气死我。”鲍硕一面用手按着上腹,一面斥责。“那总得叫御医来吧?”显贵又道。“不用,这毛病一会准好,谁都不许嚷出去。”谁也不敢再说,走了一会儿,鲍硕还真觉得减轻了,可到了寝宫门口时,又疼了起来,用手按着,一步也走不了了。众人七手八脚把皇上扶到榻上,鲍硕疼的是坐不住躺不下,弯着身子靠在显贵怀里,显贵见皇上从未如此过,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了,忙派人去叫御医。鲍硕一把拉住他,对屋里人道:“一会儿不要说今天的事,就说”他疼得倒吸了口气道:“是朕这几日饮食不周,只要,只要给朕解了痛就行。”瑞云得到信儿赶了过来,这女子经历这么多坎坷,进宫后本以为只能终身为奴,不想今日竟有了这个机会,太皇太后的话她听得出来,一生的幸福就看自己的努力了。不想刚来就碰上皇上突发疾病,正是表现的时候,她凑到跟前,把手放到怀里暖了暖,伸手在皇上的上腹一摸,觉得肌肉硬硬的,便知道这是急腹症,说道:“皇上这是喝了冷风了,快找个水袋,灌满热水,再端碗热粥来。”鲍硕睁眼看看她,问道:“你懂医术?”“奴婢不懂,可当年我爹经常犯腹疼病,都是这样暖着才见轻。”鲍硕点头,见眼前瑞云换了件缎织素花斜襟外衣,外罩松花色青缎掐牙背心说道:“你换的这身衣服好,我喜欢素色。”瑞云指挥着让人给鲍硕脱掉外衣,盖上被子,把热水袋放在鲍硕隔着一层内衣的心口上暖着,问道:“皇上可觉得好些。”“好像有点。”鲍硕就着瑞云的手喝了一口粥道:“行了,至少朕能忍住了。”不一会儿功夫,御医们就都来了,切脉,看舌苔,问诊,几人轮流商榷,弄得鲍硕又来气道:“你们太啰嗦,朕又没什么旧疾,只是难受的厉害,赶快先帮朕止疼就是。”这一气,鲍硕只觉得满腹都胀疼,索性坐起来道:“你们,朕从未用过你们,今天才知道父皇当初的滋味,要你们这帮庸医何用。”显贵忙上来扶住他,小声道:“皇上消消气,容他们斟酌个方子,才好下药。”这帮御医吓得跪了一片,刚刚旺达被贬没几天,他们余悸未消,怎敢对龙体不慎重,有个年长的院使道:“皇上息怒,方才皇上说是饮食不周,可臣诊的脉象却是肝气所阻,应是气上得---”还未说完,被鲍硕叱道:“胡说,这宫里宫外谁敢给朕气受,再胡说八道,朕要你们脑袋。”御医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说。纯已突然发话道:“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这也不懂,只管开方子,多嘴干什么,看不见皇上疼成这样,能不发火吗。”谁也没注意太皇太后啥时来的,御医们叩头见驾,忙着出去开方了。鲍硕忙道:“是孙儿不好,惊动了皇祖母。”纯已看着脸色苍白,直淌冷汗的孙儿,心疼的劝道:“皇上不是小孩子了,有病就要听大夫的,不能乱发脾气。”然后对显贵道:“让瑞云照顾皇上,你出来,哀家有话问你。”鲍硕不安的看看太皇太后,挣扎着要起身下榻,被瑞云按住,劝道:“别动,皇上,这病就怕气,都是为皇上好,等药熬好,喝了就没事了。”纯已出来,第一句就问道:“詹后禁足,怎么平后也不来看视皇上,她不知道吗,就是怀着皇嗣也不能这么张狂,去叫她过来。”显贵结结巴巴道:“回太皇太后,娘娘不宜过来,怕是皇上见了更,”他不得不说,却又不敢再说。“怎么,他们吵架了?”显贵吓的一跪道:“请太皇太后恕罪,奴才不敢说,怕皇上治奴才的罪。”“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派人出宫去宣郦君玉,本宫看皇上这病来势凶,今晚这些人也不一定能解了这痛,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昭阳宫里一片寂静,侍女们瞅着满桌的饭菜,谁也无法再劝,从那日皇上生气走后,没再来过一次昭阳宫,娘娘也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饭减了,话少了,皇上赠送的物品被她挪出了眼界,不知她是伤心,是赌气,还是失落懊悔。总之侍女们都看出,娘娘是在等待,等待皇上任何一种方式的发落。坐了半晌,长华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寝室,这顿饭又泡汤了,侍女们无奈的收了。实在挂心,绿蓉跟着长华进屋,再次劝道:“娘娘就是不肯主动去见皇上,也不能这样苛待自己,以后皇上就是原谅了娘娘,也不会原谅您如此对待他的皇儿的。”长华坐了,拉过绿蓉的手,说道:“不是我故意怄气,实在是吃不下,你从我进宫就一直跟着我,也知道我这脾气,皇上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怎会不难过,他实实不该这样用话试我,我既做了,也不会后悔,却是不知怎样回他,我哪里知道他不知实情,这欺君之罪岂是愿意主动认的?”绿蓉也叹气道:“奴婢怎知做夫妻还有这么多的无奈,可奴婢猜着,皇上也不一定会治娘娘的欺君罪,只是娘娘越瞒着,皇上就越生气,再说皇上以前待娘娘这样的好,为此还要受娘娘的指责,虽是听着在理,可心里怎么能接受,这些话确实娘娘不该说的。”“可我还是说了,想想也是,在家时我持家公正,说一不二的惯了,难怪我那兄弟既绵软又执拗,都是让我逼的。”说到这儿,长华自己也笑了,随即道:“也许当初玉珠的事不该这样处理,可我真的没想到,自己熟读兵书,吹台领兵,又独闯高丽,从没这样失手过。”绿蓉也笑了,说道:“娘娘纵是能领千军万马,可在皇上眼里仍是个女人,谁想让自个的妻子凌驾于自己头上,何况还是当今的天子,娘娘对下人尚且能体恤和蔼,对皇上反而盛气凌人,这就是娘娘的不是了。”“这丫头,倒是你也数落起本宫的不是来。”“奴婢就是想让娘娘早一天与皇上和好,即便娘娘不去俯就皇上,待皇上来时,也要及时下了台阶才是,其实这感情的事真的没理可讲,娘娘以后再莫拿皇上当成对手,还是傻一点的好。”“你哪里知道,我早就后悔了,”长华怅然说道:“可皇上,他还会再来么。”小善子匆匆跑进宫来,一脸的慌张,长华喝道:“慌张什么,东西送过去了?”“送是送了,可被皇上知道了。”,“什么,你是说皇上来过?”“是,是来了,可他还没进昭阳宫,又被奴才气回去了,说娘娘您宁对别人好,也不关心他。”“你”长华愣了一下道:“这不怪你,是天意,老天也在折磨我们。”绿蓉道:“还啰嗦什么,快去大明殿听听消息,是不是皇上又发火了。好来回娘娘。”过了好长时间,小善子才垂头丧气的回来,回道:“回娘娘,皇上还没来得及发火,就气病了,御医们都被召去了。”绿蓉道:“你不会说个囫囵话么,到底是怎么啦。”“奴才听了半天才弄明白,皇上从这里走后,半路就肚子疼的厉害,刚到寝宫就撑不住了,叫了御医也没止住,喝水都吐,已经疼昏了两次,如今派人请郦大人去了。”绿蓉看看长华,她呆呆坐着,脸色都变了,忙劝慰道:“娘娘别急,兴许是这奴才传的不对,怎么就会突然这样,您等着,我再去看看。”长华反手一把拉住她道:“不用,帮我更衣,我亲自去。”小善子道:“娘娘早干嘛去了,依我说,娘娘就先别去了,万一皇上还没消气,见了您不是更重了吗。”“胡说,”小善子脑后挨了绿蓉一巴掌道:“怎么说话哪,难道你是皇上?”长华心像锥刺一般,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本宫就是跪也要跪的皇上消气,否则本宫就是大元的罪人了。”她不顾侍女们拦阻,匆匆赶往大明殿寝宫。可太皇太后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进寝宫的门,纯已便拦了出来,看着下跪的昭阳宫主和侍从们,一脸怒色道:“本宫当初念你是忠臣之后,另眼相看,不知你却仗着军功为所欲为,忤逆皇上,看在你怀龙嗣的份上,我先不废你的后位,权昌,传我的懿旨,仪平皇后恃宠生骄,触犯龙颜,致皇上突发恶疾,立即禁足昭阳宫,不得再见皇上,绿蓉留下,其余人回宫去吧。”说完,不容长华申辩,转身回去,一排侍卫拦在了宫门前。长华本是心慌而来,突遭拦阻,心里一急,眼前阵阵眩晕,她一咬牙,就想闯宫,被绿蓉拦下,说道:“娘娘莫冲动,否则此事更糟,请娘娘等奴婢的消息。”然后让婉儿冬梅好生护着娘娘回宫。长华此时才深深感到与鲍硕的感情不是自己随意可挥霍的,一旦失去,如隔沟壑,宫中人心叵测,帝王之心岂能不被左右,何况他是被自己所伤,她跌坐台阶,久久不肯离去。君玉接到宣召,吓了一跳,哪里敢耽搁了,被允准骑马进了皇宫,一路询问这位内侍,心里便有了数。待进了寝宫时,鲍硕已经被折磨的衣衫不整,神疲力乏,旁边一位宫女正给他揉着胸口缓解痛苦,她认出这位宫女是瑞云,不及细想,来到榻前,俯身唤了一声。鲍硕疲惫的睁眼,见是君玉,不觉有了点精神,说道:“明堂来了,不好意思,朕还从未这样狼狈过,你给朕看看是怎么啦,喘口气都疼,等这些庸医们熬出药来,朕也快被折腾死了。”君玉让瑞云扶他坐起,边诊脉边道:“皇上九五之尊,怎可随便言死,您也是习过武的,这点疼就受不了了。”“明堂说的轻巧,就是被捅一刀,也比这好受,先是胸口像转了筋,后来连两肋都涨疼,像是喝多了水,吐也吐不出,下也下不去,真想拿刀捅一下才痛快。”君玉暗笑,起身上前,揽过他的肩膀,在他后背两处穴位上,捶打了几下,对瑞云道:“拧把热巾来,给皇上把前胸后背的汗擦干净,好施针。”一位侍女端着药碗进来,君玉接过,放在鼻子下闻闻,说道:“此药对症,就是药效慢,此时喝了,待会一推拿,怕是都会吐出来,先放一边吧。”然后叫显贵把鲍硕身子扶稳,说道:“皇上忍着点,下官先给你推拿缓解下症状,就会舒服点,再施针治疗。”鲍硕也不知这位看似羸弱的儒生,哪来的这般手劲儿,开头几下他都受不了,慢慢才适应,说道:“朕现在觉得胸口不那么胀了,不想明堂还有这般手劲,平常也习武吧?”,君玉手下一用力,按的鲍硕呲牙咧嘴道:“明堂手下留情。”君玉这才道:“我是大夫,治疗时病人是不许说话的,一会皇上若想吐,就尽量把肚里的东西吐干净。”瑞云用热巾替皇上擦拭着,边看着君玉的手法道:“大人真神了,方才我也给皇上揉了,一点不见效。”君玉一笑,说道:“你以为随便揉几下就行了,这是有穴位的,弄反了,还会加重病情,想学吗?”说着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此女子眉梢眼角带着机灵,却给人一种乖顺的感觉。推拿了一会儿,鲍硕终于感到心里翻涌的难受,像是有气往上直顶,他俯身就吐,连吐带打嗝,一天里没吃多少东西,除了喝的几口粥,连水都吐光了,剩余嗝出的全是泛酸之气,不由推开君玉,含混道:“离朕远点,腌臜到你。”见他如此难受,还惦着自己,君玉不禁心里一热,顾不得许多,叫人打扫干净,又给他按摩背部,在胸口揉了几下,帮他止呕,脱口道:“皇上是大元天子,怎会被气成这样,就不能心放宽点,刚才还硬不承认,让他们怎给你用药。”显贵道:“殿下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了,只说心里闷,晚上疼过一次,也不让叫御医,不想今天一下就成这样了。”鲍硕苦笑一下,说道:“朕不瞒你,是心小了些,竟能气出病来,明堂会不会笑话朕。”君玉让显贵把所有人支出,才说道:“皇上是至情至性的人,对皇后用情太深,才会导致气急,下官感佩,怎会笑话您呢,皇上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您躺好,下官给您施针了。”她扶着皇上躺好,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由一阵心疼,便冲着屋外喊侍女端点热水,喊毕,便有一个侍女进来,走到榻边,将水端到皇上唇边,君玉没看出什么,鲍硕却一把抓住此女道:“绿蓉,怎么是你。”原来太皇太后留下绿蓉,是想问出实情,绿蓉聪明,编了个理由蒙了过去,之后混在侍女里面,得此机会才挨到皇上身边,憋了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只说了句:“皇上,您还好吗?”眼泪就涌了出来。鲍硕忙道:“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了吗,难得你还惦着朕,要是皇后有你这份心,我死也瞑目了。”君玉听得心里发酸,对他道:“皇上,臣已经给你下针,再不要动了,说什么傻话,这点病就能死,吓唬谁哪。”这句笑话没能奏效,鲍硕深深叹气,这口气叹的绿蓉心里难受,小声说道:“其实,其实娘娘这几天过的并不好,奴婢也替她难过,皇上知道她的脾气,哪里主动服过软,都是心里别着难为自己,却不肯下来这个面子。”“我知她的秉性,这种高傲害了我,也害了她自己,就是我马上要死,她都不肯为我低一低头。”鲍硕说着眼圈有些红了。君玉听的不顺耳,手中一用力,鲍硕不禁吸了口气,住嘴不说了。绿蓉却道:“皇上莫冤枉了娘娘,她已经来过了。”“什么!”鲍硕眼睁的好大,挺身要起,君玉用力一按道:“皇上,你要把针弄得断在里面,别说是臣的错。”“好,好,朕不动就是,”他侧过脸道:“她来了,怎么没进来?”“是太皇太后,已经下懿旨把皇后禁足了,还说若不是看在皇后怀子的份上,还要,要废后。”“朕还在位哪,刚得了两个时辰的病,就要被她废了朕的皇后,怎么如此大胆。”“皇上刚刚好点,别动气,奴婢此行就是告诉皇上,皇后如今没事,等皇上好了再说吧。”“不行,你给朕把皇后叫来,朕看着才放心。”,君玉大受感动,若不是身上有针,这皇上会亲自跑到昭阳宫去,就因了一句曾来过,便感到如此知足,这样的帝王,世间少有,这样的夫君,弥足珍贵,长华姐真的应了当年的夙愿。她俯身在皇上耳边道:“皇上,还应先让太皇太后回宫才可。”鲍硕顿时醒悟,让绿蓉把显贵叫来,吩咐道:“传朕的口谕,说朕已经好多了,让他们散了吧,朕要休息,请太后太后也回宫歇息,朕好了,明日会去请安。”长华其实一直冒着冷风默默守在殿外,听到皇上宣召,走进寝室,看到榻上的鲍硕,四目相对,一个憔悴失色,一个苍白不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的分离,对两个性情都傲的人来说,无非就是一场煎熬。长华走近榻边,想好的满腹话,随着跪拜,竟变成了无休止的眼泪,这一跪,一流泪,就让两人消除了一切的隔阂,绿蓉说的对,感情没有理可讲,只要情在,一切都会在。君玉受不了了,虽然长华没有注意到她,可这种让她尴尬甚至排斥的场景叫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轻轻起了针,对皇上说道:“下官已经尽力,皇上应该没事了,只要按时服几天药,就会痊愈,臣告退。”鲍硕点头谢过,见君玉出去,便起身要拉长华,身体确是有点虚,忙扶住榻沿,说道:“你起来,坐在朕的身边。”“皇上,皇上怎样了?都是臣妾不好。”长华含泪问道。“没事,”鲍硕轻轻揉着胸口,笑道:“好多了,就是有点虚,刚才把我折腾个半死,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份罪,幸亏你没进来,怕吓着你。”刚刚停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长华心痛道:“是臣妾不该顶撞皇上,臣妾的臭脾气也不好,以后臣妾再也不敢惹皇上生气了。”鲍硕心里反而不安起来,搂过她道:“你干嘛这样说,真吓着你了?其实我不是想压你一头,只要你那脾气稍稍收敛一下,给我点面子就行了。”长华破涕一笑,说道:“臣妾说的也是实话,现在臣妾就老老实实回皇上的话,当初是因----”鲍硕把她的嘴一捂,说道:“别说,我不想听了,不管你做的是什么,我都不想听,所有一切我自会处理,只要你别再给我怄气,我什么都能管,就是拿你没办法,到你这儿什么都不灵了,才把我气个半死。”长华噗嗤一声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鲍硕无奈道:“就知你会这样,那日还给丞相说过,等你给我生了皇子,就宣布朕的后宫永不纳妃,一是想与你生生世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二是,你一人让我伤神就够了,多了我也折腾不起。”长华抿嘴笑着,笨拙的身子靠近鲍硕,把手放在他胸口,轻轻为他推揉着,柔声道:“是臣妾不知足,才不知进退,只要皇上能消了气,臣妾甘愿受罚。”鲍硕靠在床上,眯着眼享受这一刻的柔情,喃喃说道:“你知道为甚么我拿你没办法吗,就是这样,一会儿你把朕扯下地狱,让朕生不如死,一会儿又把朕抬到天堂,让朕云里雾里,朕离了你魂不守舍,---”屋外传来瑞云的声音道:“皇上,您的药温好了,可以喝了吗?”鲍硕用力搂住想要起身的长华,说道:“不用了,告诉显贵,朕明日开始再服药,朕要睡了。”瑞云其实早已看到房里这一幕了,她知道自己卑微的出身与长华无法相比,即使长华失宠,还有强大的后盾,就连郦大人都像是站在皇后一边,她的出路在哪儿,也许要重新做选择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