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湖边时,偶遇清风微拂柳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谭柘不自觉被吸引,凑近前观赏,回头问道:“你知道吗,我的名字也是一种植物。”
他嘴角扬起弧度,道:“知道。”
他说:“北京有个潭柘寺,你知不知道。”
谭柘摇了摇头,道:“一直以为是别人逗我的,有天亲自上网查了查,才知道真有这么回事,可惜一直没时间去看一看。”
“那里柘树很多,你这个名儿,北京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她看着柳枝歪头,道:“是吗?”
似回忆起什么,甜笑道:“从前我总要替别人解释名字,如今终于用不着了。”
她静看血丝渗出,清醒地说道:“梁洛河,我平时很忙。”
“没关系。”
“我要做科研。”
“那就做。”
“我……”
他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道:“如果只是这些,都无法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
两人沉默在原地。等一个结果生根发芽。
谭柘开口道:“或许这些对你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他继续解释:“我没有要阻拦你的意思。”
风中残留的香气,温柔又独特,像她的人一样,值得万千娇养宠溺。
……
谭柘躲在寝室楼里不敢动弹,生怕外面人没走,又惹出什么事来。
路过的同学看见她,道:“谭柘,还不去洗澡啊,都快十点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正要去。”
她对梁洛河,起初是害怕的。因为这人矜贵,总觉得不是自己能处得来的人,只想逃得远远儿的。
后来觉得他凉薄,绝情起来瞬间翻脸,一点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今天又觉得,他有点大男孩的痞气热烈,对熟悉的人总有柔和的一面。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谭柘说不准。
或许全部都是,只不知,对她,会是哪种模样。
……
她提着洗漱用品回来时,李梦正在吹头发,看见她,轻轻问了句:“回来了?”
谭柘“嗯”了一声,把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放回椅子上。
过了没多久,她从谭柘身后凑上去,温声软语道:“柘柘,上次是我不对,你可千万别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