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粤第二天一早回的家,正撞上从里头出来的梁洛河。
先是愣了一霎,继而满脸兴奋地朝里屋跑去。谭柘的房间还沐浴在窗帘的阴影之下,人卷在被子里背朝着房门。
“柘柘!”齐粤跳上床,一脸暧昧的凑在谭柘耳边问道:“你俩又好上了?”
谭柘还沉浸在睡梦中,忽而被吵醒,没带好气,迷糊地用手往后拍了一把,道:“什么叫好上了,说话这么难听呢?”
齐粤“咯咯咯”直笑,倒是比两人都要开心,嘴上道:“真好。
其实谭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齐粤总是期待她和梁洛河重归旧好。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齐粤自言自语道:“那我继续住这儿是不是不合适啊?”
“哪儿有不方便啊,你就住吧。”谭柘明明仍有睡意,却被吵得清醒起来,问道:“你们也不总待这儿啊,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说起来,这群人不是没个正经职业,就是手底下雇人管着,自由散漫惯了。换了她,可不行。
齐粤腻在她背上,道:“柘柘,你也别上班了,同我们一道儿回北京去呗。洛河哥养你总不成问题。”
谭柘没好气地转过头来,道:“胡闹。”
她可没底气让梁洛河金屋藏娇,也没这个能耐。
“粤粤。”她突然出声道,“我下午约了医生,按上回说的,你要是不愿意去,也不碍事。”
齐粤翻起身来,道:“怎么不愿意,我就陪着你。”思忖了片刻问道,“洛河哥知道吗?”
谭柘摇了摇头,“我还不想让他看见我最不堪的一面。”
齐粤没再坚持。每对人有每对人的相处方式,谭柘需要的,可能只是背后的陪伴。
去医院的路上,每回都要途径万安桥。
这一次,她挽着齐粤,一步一步踏实地踏在青石板路面上。
“每次看医生,最让我得到力量的,并不是医生的诊断,或是拿到药片的那一刻,而是这儿。”
齐粤回头四处打量了一眼,用不解的眼神传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