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快关了,不然玩的不尽兴。”
自家小姑娘难得用耍赖的命令式语气说话,看样子确实心情还不错。五条悟耸了耸肩,取消了术式,下一秒钟就铺天盖地地被人浇了一脑袋水,而罪魁祸首往水里一扎,美人鱼一样地游远了。
五条悟抹着脸心想,哎,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夏季在炎热和冰淇淋当中缓缓而过,秋季接着走了过来,季节的更换之间总有那么一场雨,声势算不上浩大,只是雨前雨后,温度就那么变了起来。
伏黑镜大半夜睡不踏实,昏着脑袋起来倒水,装了冰水的水杯磕在牙齿上,磕得牙疼。
不知道是混沌的脑袋自动播放了刚才的梦境,还是恍然间又听到了幻听,她伫立在黑暗当中,在那个瞬间觉得周围的景物都变得遥远而缥缈起来。
一道声音忽远忽近地说:“……thegodoftheworld……”
“哗啦”一声脆响从天地之间扯回了她的神思,伏黑镜略显迟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地退了一步。
满地的玻璃碎渣,满手的鲜血淋漓,痛感也慢了一步传达到大脑皮层,刺痛和钝痛交织在一起。
二楼走下来一个人,就着月光看清了她,又看了一眼一地狼藉,皱起了眉。
“怎么弄得满手都是血?”青年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动作顿了一下,又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颇有些惊讶,“发烧了?”
伏黑镜“啊”了一声:“这是发烧啊?”
“是啊。”五条悟很有耐心似的,开了灯,拉着她绕过碎渣走到柜子边上,拿出医药箱,用镊子将她手心里残留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取了出来。
楼梯上又有一个人走了下来,看着柜子边上的他俩一愣,随即噔噔噔地跑过来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