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上次罗业说陈橙在逻珀高反的事,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刚到陈家的时候,陈橙妈妈就说了陈橙是早产儿,身体不好。
这次军训他一直都提着一颗星,好在他的小姑娘争气,出了不可避免的过敏,一直也没出什么问题。
但是逻珀和廊玛气候差别太大,到时候他也不一定有时间下山,要小姑娘上山,他可不放心。
看着沈远瞻低下去的头,陈橙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那么难懂的沈远瞻,她总是能第一时间猜到他所有的想法。
就像现在知道了沈远瞻想法的她,又高兴又难受。
他还是一样心疼担心自己,也还是一样不信任自己。
他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也许自己已经成长成他可以依靠的人了。
“那我先走了。”
陈橙从沈远瞻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
握的太久,出了会议室的门似乎还有他的体温在。
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沈远瞻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指尖蜷缩,闭眼空气里都还是陈橙的味道。
九月二十九号,距离军训结束还有两天。
所有大一新生、教官和辅导员都聚集在田径场。
这一个月就没下过雨,要是在古代估计都闹干旱了。
正午的烈阳炙烤着大地,隐隐还能看见地上的热空气流动。
已经坐了一个小时的陈橙,咽了一口口水,汗水从额间滴落在地上。
早就没了绿草覆盖的土地都成了小沙坑。
汗水滴落,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大数据一班不仅坐在灰尘满天飞的地方,还是每个要去主席台前踢正步的班级的必经之路。
踏起的灰尘钻进他的的鼻腔,陈橙觉得鼻子痒痒的。
现在只是演戏,中途休息了一下,陈橙就坐在原地发呆。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陈橙回头,看见纪千露心疼的抱着自己的手机。
“怎么了。”
纪千露用纸巾擦拭手机苦恼的说。
“手机掉地上了,完蛋,灰尘钻进去了,擦不掉。”
陈橙转过身,两人对着手机拍拍打打,手机在陈橙手上的时候被一双修长的手接过去。
两人抬头,但是太阳太耀眼被迫又低下头,只听见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得用湿纸巾擦。”
是沈远瞻,刚刚他不是还在主席台检阅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沈远瞻一条腿跪地蹲下身把手机递给纪千露却看着陈橙。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