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有这感悟,好,好啊。”族长将抄本给接过,乐的眉飞眼笑,祖上曾出过一个举子,他只盼望着能再出一个,能光耀门楣。
沈如溪明显感受到他此前此后态度的差异,遂接着道:“我们生意刚起步,两孩子也小,人手不足,就算心中挂念万分,一时也腾不出身子来走走。”
“那也是,万事开头难,我也是能理解的。”
“哎——”沈如溪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其实今日前来也是有事相求。”
族长放下抄本,微皱起眉头,“何事?”
“族长想必也是知道钟家其他人都搬到城里住吧?”
“知道,说是小女儿嫁的好,随她住去。”
“我们分家出去,本不应该多管,只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叨扰我们做生意。您也知,这刚起步的生意哪容得这般胡闹,这传出去不就是说钟家人不团结吗?
这名声一坏,万一浩文,或者书塾里边的读书人日后考个功名什么的,岂不是遭人家戳脊梁骨?
更何况习川说了日后挣着钱,是定要为村里做贡献的,毕竟自这长大,有感情的呢,可被他们这么一搞,怕是我们都要被逼回来种田呢。”
沈如溪又长长地叹一口气,摇头无奈极了。
族长看着那一袋碎银子,刚才他掂量了下,说是整一条村子一年的收入都不为过。既是外头能挣钱,心中又存大家,就不应被恶人所迫,回来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