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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1 / 2)

刀口约一臂长,横斜着将车壁破开一道裂缝,冷风嗖嗖往里灌。迎着寒风,上官圆的视线穿过刀缝,落在那人身上。

他腰身挺拔,沉沉夜色倾泻下来,让他周身笼罩了一层流光,玉冠冷面,稀碎的寒冰仿佛落在他的眉眼间,面目线条绷紧凌厉,只这样立着,就能让人不寒而栗。面目还是一样俊逸,人却不一样。陌生、淡漠、冷肃……上官圆启唇,满口灌入冰冷血腥的风,哽住似的,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殷寄立在两辆马车侧方,在阴森树丛连天月色下,对着下方瘫倒的黑衣人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被扭歪了下颌,合不上嘴,说话含含糊糊,“我为什么告诉你……”

殷寄面无表情。

一旁的面具人静静走上前,毫无征兆地挥刀。刀光森寒,一挥而下,那人闷哼一声,浑身似痉挛一般颤抖不止。

隐忍的痛哼声断断续续,伴随着那人诡异的抖动姿势,让恐怖染红了周边的空气,气息荡漾开去,上官圆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视线中那抖动的人影,让她下意识握紧身旁的袄褥,触手柔软冰冷,她也跟着颤抖起来。

“说了,给你个痛快。”殷寄道。

那黑衣人呜噜两声,断断续续说出三个字,“殷诚铭……”

声音嘶哑含糊,混进冷风中。

沉寂的夜色中,殷寄的唇角勾起,他冷哼一声,对那人道:“不老实,可不太好……”

随后他示意一旁的面具人,那人再次挥刀,黑衣人眸光抖动,他瑟缩着,咬牙狠狠地闭上眼,刀过,血液迸出,痛苦的惨叫声划破天际,竟是将那人的半张面皮切下来了。

薄薄一片,擦着颧骨鼻梁,只留下一张嘴……

“殷诚铭,是他!”黑衣人没有改口,声音嘶哑,带着令人胆寒的气音,间隔着呜噜呜噜的声响。

“哼!是个硬骨头,巨方阁阁主驭下,有手腕!”殷寄道。

濒死未死的黑衣人身形一顿,张口将说未说之际,人已经殒命在面具人的刀下,一刀刺入胸腔,血溅当场。

三个面具人很快将尸首处理掉,尔后成三角形单膝跪在下首,以刀支地,等待殷寄的吩咐。

殷寄沉吟片刻,对那三人道:“宁远寺的和尚太不安分,处理掉,报禁卫军过去善后。”

为首的面具人应是,三道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血腥之气冲天,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游走在丛林暗处,不知是什么走兽,时而发出呜呜声、争抢尸首的撕咬声。

太夫人从惊吓昏迷中醒过来,泪眼婆娑地由下人扶着,颤巍巍从车上下来,险些摔跤,她半是希冀,半是害怕地望着殷寄,试探性地问:“乐安?”

殷寄转头,“嗯。”

太夫人双手捂脸,悲痛呜咽起来,“我的儿……”

殷寄没有母子大难后重逢的激动,只是垂眸,神色不辨,太夫人也没有走上前,两人相隔十几米远的距离,谁也没往前迈步。

倒是丛菡,从车旁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站在殷寄面前,捏着帕子压着哽涩道:“三爷,您好了?您什么时候清醒的?”

殷寄没有回应,丛菡攥着帕子的手青白,脸上的激动欣喜也渐渐僵硬。

“刚清醒的。”片刻后,殷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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