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大早就走了。”
张妈手里拿着抹步，双手叠在一起。
她还想说，陆先生脸色很不好看，眼底黑青一片。
可两人又开始分房睡了，想必少奶奶也不在乎这些吧……
“哦。”
潘芷装作漫不经心，可剩下的那小半碗粥，却也没心情再吃了。
他特意一早出门，是为了躲着她么？
沉默了一会儿，潘芷拿起包出了门。
……
远郊区的一个小破楼里，远远望去，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凑在一起，病人不多，医生们似乎是在闲聊。
明明是六楼，可依旧被楼下的大树叶子挡的严严实实的，明明是上午，可房间里却有些昏暗。
“潘主任，您来的可真赶巧了，刚好吃午饭。”
心内科门口，一个头发掺着银白色的老医生手里拿着饭盒，嘴角挂着深深的嘲笑。
潘芷解下口罩，额头和鼻尖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
整整一上午，她都在不停的接诊，配药，虽然顶着心内科主任的帽子，可做的却是医师助理的工作。
毕竟，她是从男科调过来的，直接挤走了核心科室的老医师，科室里其他医生对她有意见，不把她当回事，她也都理解。
只不过她明明忙前忙后折腾了一上午，怎么到他嘴里，成了刚来了？
“……还好。”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回答的潘芷尴尴尬尬。
刚松了口气，门口一个小护士端着药瓶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低着头，在潘芷耳边和她说着什么。
潘芷点了点头，放下听诊器，侧身出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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