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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1 / 3)

陆愔儿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丸药,喂邹临祈吃了一颗。待他的血止住,帮他把伤处消毒,取出针线过来给他缝针。

针穿进皮肉里,一直缝了好几十针。

邹临祈很快痛醒了,他只短短闷哼了声,待看清正给他缝针的人瞬间便安静下来,连呼吸都会努力控制,不让她发现他气息的不稳。

陆愔儿把他的伤口缝好,剪断线,过去把手上的血洗干净,拿了条帕子把他额上的冷汗擦干净。

他已经睡着了,一张锋利的脸上此刻满布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

陆愔儿捉住他的手,在他身边侧躺下来。

邹临祈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半夜。他是生生痛醒的,伤处像有钝刀在一下下地割着,牵引得他呼吸都疼。

他额上不停地冒冷汗,侧过头,看见陆愔儿正睡在他身边,中间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像是生怕会碰到他的伤口。

他身上瞬间就不疼了一样,含笑看了她一会儿,手指回握住她,指腹在她手背上抚了抚。

闭上眼睛很快又睡过去。

因邹临祈受了伤,行军速度不得不慢下来,队伍比原定计划晚了三日才到达蕲州城外。

邹元朔这边虽有云崇坐镇,可他失了宁州,又在禹州损兵折将,根本已是兵败如山倒,根本无力再与邹临祈抗衡。

云崇又一直深恨邹元朔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儿,让云竹落在了邹临祈手里,在无形间与邹元朔有了隔阂。

况且他听了邹元朔手底下的几名兵士的消息,当日邹元朔是因为受了一名女子蛊惑,把那女子带去了军营,这才会在后来去攻禹州城时输得一败涂地,没拿下至关重要的那一战,反还损失了不少兵马。

一切的转折点,都是因为邹元朔带去军营的那名女子。

云崇私底下也着人调查过,发现确有其事。邹元朔对那女子痴恋颇深,为了她,甚至与云竹争吵过好几次,还把云竹关了起来。后来邹临祈的人马杀入军营以后,邹元朔更是只顾自己逃跑,根本不去管云竹的死活。

云崇更是怒不可遏,已然没有心力再去战场上为邹元朔冲锋陷阵。况且自己女儿如今正危险重重,奕王那边遣人过来谈判,要让邹元朔用传国玉玺把云竹换回来,否则便无法保证云竹的安全。

云崇去求过几次,可那邹元朔却是百般不愿,每次都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做说辞,不肯去救云竹性命。

奕王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下去,让人割了云竹的一缕头发给云崇送来,说他要在五日之内拿到传国玉玺,否则下一次送来的,便是云竹的头颅了。

云崇舍下老脸去求邹元朔,在帐外跪了总有大半个时辰,大有邹元朔若是不答应,他便要一直在这里跪下去的意思。

邹元朔毕竟还要仰仗他去跟邹临祈的兵马对抗,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只能把玉玺送交给邹临祈那边。

云崇去接云竹的那天,天降大雨,整个禹州城外泥泞不堪。云竹被绑着双手从一匹马上扔下去,身上雍容华贵的紫色衣衫被泥土污的脏了一片。

她从地上爬起来,在大雨里朝着父亲跑过去,在父亲怀里痛哭不止。

云崇将她接回去后,直等了许久,邹元朔才终于过来探望。

“你终于平安回来了,”邹元朔努力做出关切的样子:“本王担心了好久,如今总算能放下心了。”

云竹在心里不停冷笑。

因为陆愔儿的关系,她与邹元朔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已然无法弥补。她知道他之所以会过来,完全是顾着她父亲的面子。若是哪一天,她对他一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甩开,如甩开一件脏东西。

云竹实在心灰意冷,等邹元朔走了,哭着在父亲面前痛诉邹元朔对她的种种不好。言及当日奕王殿下的兵马攻入大营,邹元朔本是有机会救她的,可就因为他一心只想着地牢里的那个人,不顾生死就要冲过去,这才会忽略了她,任她被奕王的人马俘虏了。

“爹爹,当初你让我嫁给他,说他是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绝好的儿郎,将来他会许我皇后之位,保咱们云家世代荣耀。可是你看他现在,他哪里有一点儿在乎我的样子!”

云竹痛哭不止,想到当日种种愈发委屈起来:“我在他眼里,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已经嫁过人的二手货!为了那个贱人,他甚至都想动手杀了我!依他这样,就算他将来真的能夺了天下,他也根本不会把皇后之位给我的!”

云崇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对她千娇万宠,从来也没有让她吃过什么苦。如今见她竟过得如此凄惨,对邹元朔的恨意不由更加旺盛起来。

想他一生戎马天下,为女儿挣了不少基业下来。谁知选来选去,却是选了个宵小之徒做女婿,把女儿推进了火坑里。

云崇万般不甘,关在屋子里琢磨许久。那邹元朔虽有皇家血统,可如今已然是夺嫡之争的失败者。若没有他手里的兵权托着,恐怕早就一败涂地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与奕王争这个天下。

总归已经走到无法回头的这一步,皇位若是邹元朔能坐,那他云崇又为什么不能坐?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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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临祈的伤已经痊愈,只是拆线后还留了点儿淡淡的疤痕。

陆愔儿调制了祛疤的药,每日帮他敷用。

外面的雨一直下个不停,雨势越来越大,珠帘一般从天下直泼下来,砸在帐篷上簌簌有声。

陆愔儿惦记着伤兵营里的几名兵士,撑了伞准备出去。

刚掀开帐子,她看见不远处一群兵丁绑了十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带着那些女子往一间营帐行去。

那些女子满身的风尘气,可被抓过来时仍旧一脸的不情不愿,有几个甚至在低声哭着。

陆愔儿知道这些女子是被抓来的营妓,供这里的兵士排遣寂寞所用。可看到她们脸上的惧意和愁容,她还是回转过身语气不善地道:“男子打仗,就要女子过来抚慰吗!”

“怎么了?”

邹临祈见她颇为生气的样子,过来安抚似地在她发上揉了揉,撩开帐帘往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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