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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1 / 2)

两名护卫把那女子从供桌下拖了出来,喂她喝了碗水下去,又找了些东西给她吃。

女子恢复了些力气,睁大了眼睛心有余悸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陆愔儿问她:“你是谁?”

女子眼里满是警惕,并不回答。

“你要是不说,我们就救不了你了。”陆愔儿道:“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找你,一旦发现你还活着,就会杀了你,我说的可对?”

女子吓得瑟缩了下,半晌后抬起头,告诉她:“我叫苗柳,是钱员外养在外头的妾室。”

“你就是那个妾室?”

“是。”

陆愔儿知道此人十分重要,忙命护卫好生把人看着。她小跑着去西院,找到邹临祈,把消息告诉给他。

这几间屋子里恶臭冲天,根本不是她能待的地方。邹临祈立即把她往外面拉了拉,略有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陆愔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恶心起来,躬身想吐。邹临祈去拍她背,却发现她只是干呕,并没有秽物吐出来。

他蓦地想到什么,一双眼睛颤了颤:“你莫不是……”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下文,她问:“不是什么?”

他发现这个时候,他心里竟是开心的:“怀了本王孩子?”

陆愔儿一盆冷水给他泼下去:“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每次……”

她有点儿难以启齿,脸上红了一层:“每次你都让我喝避子汤,怎么可能会有。”

他这才清醒过来:“那以后不喝了。”

“啊?”

他看了看她仍带稚气的一张脸,又去看她单薄的身子,轻叹口气道:“算了,继续喝。”

陆愔儿不知道他是抽的哪门子疯。记起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忙拉着他去见苗柳。

钱府被灭门那晚,苗柳过来找钱员外的母亲理论,想讹点儿银子来花。岂知刚进门不久,却看见里面有帮黑衣蒙面人正动手杀人。她吓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想回钱员外为她置办的宅子里躲着。

等到了那儿,发现院里也有人守着,正等着她回去杀她灭口。

“城里到处都有人在搜捕我,我没地方可去,只能藏在这里。”

苗柳朝着邹临祈跪下,哭道:“钱员外会下毒害他发妻,确实是我指使的,无论官府怎么判我都认了。只求大人救我一命,我实在不想再这么东躲西藏下去了。”

邹临祈听了前因后果,让人把她带去府衙,交给吴冲手下的人。

直忙了一整日,回到住处时已近傍晚,天上下起了大雪,北风刮在人身上刺骨得冷。

陆愔儿回去洗了个澡,可身上还是一阵阵地发冷,撑不住早早地回屋睡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进了她房门,伸手试了试她额上温度。

她难受地咕哝一声,眼皮动了动,却睁不开。

鼻子堵得厉害,可那人倾身靠近时,她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

“病了?”那人自言自语:“身子这么娇弱,还非要陪着熬夜。”

他起身拧了条湿帕子过来,放在她额上冰着,等略热些就重新换条冷帕。

她觉得好受了许多,脑袋不再那么重了,蹙起来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

邹临祈照顾了她一夜,到了次日清晨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一直睡到近午时方醒,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高热也退了。

瑶草敲门进来,送了碗姜汤给她:“王爷走时特地嘱咐了,让王妃好生歇息一天,不可再出去受冻了。”

陆愔儿捧着姜汤点了点头。

整整三天里,邹临祈一直没有回来。

柳州城里风声渐紧,靳贺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调查钱易的案子,妄图翻案。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派了不少杀手出去,想把那人找出来,却都是无功而返。

陆愔儿每日窝在屋里研究帮邹临祈治腿的法子,如今他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可要想彻底痊愈,恐怕还是得费些心思,帮他恢复坏死的筋骨。

她想着想着就枕着书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她这几天一直在等他,知道定是他回来了,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他。

“你回来了,”她脸上绽开个笑,十分自然地伸手搂着他脖子:“事情可解决了?”

邹临祈漫不经心“嗯”了声,把她抱去床上:“明日就有结果。”

她放了心,头挨上柔软的枕头,合上眼睛又要睡过去。身上却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温度从腰间一路往上。

果然他只要一回来,就总不会放过她,脑子里整天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简直可恶。

她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我要睡了。”

“你睡,”他嗓音极哑,两片削薄的唇落在她下巴上:“不让你动。”

她气得踢他,那只脚却被他捉住。

“绾溪,”他呼出的气息很热,身上却凉,想来外面正悄无声息下着一场雪:“本王想你想得紧。”

她被他所控,整个人浮浮沉沉着,汹涌困意被拉扯得七零八落。听到他喊她绾溪,她的眼睛瞬间红了一片,嘴巴紧紧闭上,紧咬着牙齿不肯让自己嘤咛出声。

他看见她眼里的委屈,停了停问:“疼?”

她闭口不语。

“疼要说,”他亲了亲她下巴:“我轻点。”

可她的情绪依旧不高,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他着了恼:“怎么了。”

她疼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眼里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赶紧退了退,伸指把她那滴泪拂去了,耐着性子道:“到底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睛看他:“你能不能,别叫我的名字。”

她一张脸上染着层欢爱中的晕红,细密睫毛上沾着泪珠,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又纯又妖,像个勾人心魄的女妖精。

他被她这副样子惑得什么也无法思考了,手箍住她腰用了些力气。

“不叫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想永远把她嵌进自己骨髓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她一只手紧揪住被单,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刚才还说,会轻点儿的。”

“乖,这不是轻点了吗。”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眉心:“以后换个叫法。”

她迷惑看他:“什么?”

“不叫名字了,”他说:“那叫什么?叫……娘子?”

“还是,”他坏笑了声:“心肝?”

体内一股山呼海啸般的感觉袭上那一点儿,转而从那一点儿袭遍全身。

她又难受又欢愉,紧紧地抱住了他脖子。

她一向这么没出息,他早就习惯,轻笑一声回抱住她:“小废物。”

陆愔儿满脸通红,下巴搁在他肩上,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次日醒来以后,难得邹临祈还在她身边,正伸长胳膊把她抱在怀里,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消失。

他这几天查案想来累得厉害,并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陆愔儿不忍心叫醒他,睁着眼睛细细地看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各个角度都好看得像是匠人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恍然若九天谪仙。身材又修长挺拔,肩宽腰细,两条腿精瘦有力,还长!

没有一处地方是不完美的。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看上她的身子,回回见了她都像饿狼见了兔子?

她怎么也想不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那里好像真的大了些,形状看上去也……挺好看的,可与那些丰满的女子比起来,就像小巫见了大巫。她身材倒是偏瘦,处处都显得单薄,尤其是腰,细得轻易就能被折断一样。两条腿虽不甚长,好在匀称笔直。

她客观地琢磨一遍,除了胸确实不是很大之外,她的身材算得上可以了。

所以这个禽兽才会看见她就像上瘾一样不撒手?即使不喜欢她也还是会馋她身子?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没有注意到邹临祈已经醒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她软软的胸脯。

他嗤笑了声,伸手覆上去,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只能我看。”

她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臊得去推他那只手:“拿开!”

他反而托了托,试手感一样:“好像真的大了。”

她拿脚尖去踢他,力气却不大,挠痒痒一样。邹临祈任她踢,又抱着她逗弄一会儿,把她从床上扯起来,开始给她穿衣裳。

她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尤其两条腿又酸又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就任他摆弄着把衣裳穿了。

钱易的案子今日会有定论,真相很快将大白于天下。邹临祈不方便留在此处,用过早膳就让人套了马车启程回京。

回京路上常看到有饥不果腹的流民在路上乞讨。此处灾情严重,百姓苦不堪言,可朝廷派下来的赈灾款和粮食分来分去早不见了踪影,到了灾民手里的只有一点儿放坏了的陈年旧米。靳贺那些官员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皇帝完全被蒙在鼓里,不知此处百姓活在怎么样一种水深火热里。

陆愔儿透过车窗看见外面景象,想施舍银子给他们。

邹临祈却把她拉住了:“你救得了一个人,救不了一城的人。你若就这么给他们银子,我们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此间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理会。”

陆愔儿收回了手:“那要等多久啊?”

“二十日。”他回得干脆。

他一向言出必行,陆愔儿放下车帘,不再看外头的人。

她昨晚没睡好,到现在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邹临祈深觉自己确实禽兽了些,把她捞过来抱进怀里:“累就再睡会儿。”

每次邹临祈这么温柔对她,她又开心又担心。担心他生性如此,对每个他不讨厌的姑娘都是这样。如果以后他把她玩腻了,丢开了手,转而抱着另一个漂亮姑娘亲亲我我,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温柔以待?

只要想想那种景象她就难受得五内俱焚,恹恹地从他怀里起身,靠着车壁发起呆来。

他瞧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她悠悠看了他一眼:“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抱别人?”

他愣了一瞬,蓦地笑了:“你吃的哪门子飞醋?”

陆愔儿开始长篇大论:“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一定有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天底下长得好看的女人那么多,个个都赏心悦目。凡是男人,就没有不多情的,到时候你收集漂亮姑娘就像收集古董字画一样,把王府的房间全都装满了。今天去这个房里,明天去那个房里。环肥燕瘦,天天都不重样,这样就不会腻烦了。”

邹临祈听得脑仁疼:“你整天就琢磨这些?”

“难道不对吗?”

他颇为无奈地笑了,重新抬起头时,眼里多了两分认真:“我瞧着天底下,好看的人只有你一个。”

陆愔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这句话,一时怔愣下来。

他伸手把她重新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漂亮姑娘,收集你一个就够了。”

陆愔儿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下,在心口撞出一层一层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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