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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异于常人(1 / 2)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结尾部分。热,酷热,温度好似能将人烤熟一般。十月初不该有这样的温度。苏沐恍惚中这么想着,眉头皱起,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才彻底被热醒,艰难地撑开眼皮。

眼前是一片漆黑,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已经睁开。于是又反复眨眼几下,这才敢肯定是睁开了。

接着,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支撑起身,岂料起身到一半,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撞得他生疼,眼泪都在眼眶里转。

“啊!”他哀嚎一声后,左手支着身子,右手抬起来向上方摸索,摸到一块像是木板子的东西。

热浪一波接一波,甚至比刚才更加热了,这令他紧张。他一边仔细回忆自己为何会在这种鬼地方,一边焦急的用手摸索着,敲敲打打一番后,得出了结论——他被关在了一个厚实的木箱子里。

意识到自己被囚禁后的下一秒,他开始恐慌了,晕乎乎的脑袋这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紧接着麻木了许久的嗅觉才分辨出自己鼻孔里嗅到的气味——烧焦的味道。火,这里着火了。

求生的本能迫使原本安静沉稳的他不顾一切嘶声大喊救命。同时突然想起,起自己不是带着画板到山上写生吗?怎么会突然被关在这里?难不成是半路遇到劫匪,谋财害命?可他一个穷大学生,哪有什么钱财,也不是什么富二代,绑架他去要挟家里人这种事也不大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

难道是劫色?想到这里,苏沐赶紧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劫色。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什么也看不到,才想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摸到的却是一种光滑似丝绸一般的布料,长长的一直从上身盖至下身小腿的位置,裤子竟是在这料子里面的,倒像是穿了件长袍似的。他记得出门时穿的是牛仔裤来着,什么时候被换上了这种奇怪的衣服?难道绑架他的人有奇怪的癖好?!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皮发麻,一阵寒噤。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逃命要紧。

越来越多的浓烟开始从细小的缝隙慢慢往箱子里灌,他每呼吸一口,都会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想要用力撑开箱子的顶部或者四周,但箱子空间原本就不大,只刚好容得下他平躺,稍稍坐起身来也至多能与箱子地步形成三十度的夹角,根本不好使劲,任他拼尽全力也撑不开这箱子的任何一侧,用脚也不行。

吸进太多浓烟使他肺部开始疼痛,一种窒息感袭来。他越来越慌,心跳剧烈加速,只好拼尽全力,手脚并用踢打着箱壁。但这箱子太厚实,岿然不动。绝望中,他开始疯狂抓挠左侧的箱壁。

“救命啊!!!救命!!!有人听得到吗?!喂!!!有人吗?!”

又挣扎了不知多久,苏沐意识再度模糊起来。他手脚都软了,使不出力气了,呼吸极度困难,只有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救命……咳咳咳……救……咳咳咳……救命……我在这……咳咳咳……有没有人……”。

等死吧……苏沐几乎要放弃了,他虽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年方20就要殒命于此,但现在,他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少顷,远处传来响声,像是有东西倒塌。紧接着,苏沐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听到没?有声音,从暗室那头传来的!快,你们几个跟着我进去!是易安吗?易安?”

还几个声音跟着喊道:“大司仪,大司仪……”

有人来了!

苏沐闻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才不管什么“易安”“大司仪”是什么东西,一心只想抓住机会活命,赶紧拼尽全力大喊道:“我在这!救我!咳咳咳……我在这!”

“哐当”一声,身着官袍的少年一脚便将沉重的棺盖踢开,将手中宝剑入鞘,目光投入棺材内,看到白袍少年十指鲜红,满眼都是惊恐的抬头看他。

官袍少年眉头微微皱起,伸手入棺内,拉住白袍少年左臂:“易安,我来迟了。”

苏沐死死抓住这个官袍少年的右手,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借力踉跄站起,一抬眼才发现自己和这官袍少年一行人正身处一片火场之中。屋子是木制的,被烧得松散欲坠,而他自己刚才竟是躺在一口棺材里!

“王爷,这屋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王爷?苏沐闻言,将目光投向官袍少年,脸上写满了问号。

催促之下,这小王爷也顾不得等苏沐慢慢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干脆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快步向出口跑去。

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抱起,苏沐旧惊未定又添新惧,一路慌乱推搡:“你……你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这样搂搂抱抱,叫人看见影响我风评。”

小王爷觉得他说话好生奇怪,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放他下来,带着一行人冲出了火场,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将他放下,回头看了火场一眼道:“悬镜司今日大火,定是那司马老鬼所为,如若不然,也有他参与其中。”说着他回过头来,双手扶在苏沐肩膀两侧,仔仔细细检查了他一番,“你有没有受伤?是什么人如此下作,竟将你关在那口木棺之中?”

这人说话怎么跟唱戏似的。苏沐一脸茫然,只觉得像在做梦,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将他恍惚的思绪拉了回来,眼前的一切瞬间有了实感,令他目瞪口呆。

除了被大火吞噬的那个叫悬镜司的院子,四周也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不断有穿着古装的人领着大桶大桶的水赶来,跑到着火的院子前,将水泼向院内,又急急忙忙地原路返回。有几个人在现场指挥着,口中催促着:“动作麻利点。”

而他面前这个穿着官袍的少年,竟有人称他为“王爷”?这都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苏沐脑袋嗡嗡作响。

小王爷见苏沐有些不对劲,眯起双目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低头捧起他带血的双手,给了身边的随从一个眼神。那随从立马会意,急忙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料递给小王爷。

小王爷接过布料,认认真真给苏沐包扎,一边包一边柔声道:“吓坏了吧?无妨,待你休息几日,养好伤,再忆今日之事不迟。”

苏沐愣在原地,僵硬地看着小王爷给他包扎好双手,张了半天的口,才问出一句:“我们……认识?”

小王爷闻言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抬起脸来看他,眼神中夹杂一点慌乱:“你不记得我了?”

那随从眼看场面快要绷不住了,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大司仪您好生糊涂,咱们晋王从小便与您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亲……”

听到亲兄弟几个字时,晋王斜眼看了随从一眼,那随从立马打住,装模作样地打了两下嘴,又道:“瞧我这记性,老了,不中用,竟说些忌讳的,该打该打。”

晋王就此作罢,也不多怪罪他,又将目光转回苏沐脸上:“大司仪受惊,回头传太医来诊治。此事我定要向父皇讨个说法……”说着他拉起苏沐便要上马,“……现在就去。”

苏沐完全搞不清状况,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位晋王:“父……父皇?”

“可不敢乱说话,”那侍从一听“父皇”二字从苏沐口中说出,连忙上前制止,“大司仪您该称天子圣上。”

等等……等等等等……苏沐好像有些明白了。若不是自己精神失常了,或者在做梦,那现在的这个状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不待他反应过来,晋王已经将他一把拽上了马背,坐在自己身前,双手熟练地拉住缰绳一甩,“驾!”二人直奔天子勤政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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