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曾念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惹你厌烦。”
“对不起。”杨清远说。
“我不是很想和你说没关系。”曾念觉得自己其实是有些生气了。
但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生气又显得自己很小气,也很没用。
所以曾念在此时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算对。
“对不起。”杨清远用嘴巴很轻很轻地碰曾念的脸,因为她看上去快要哭了。
“你以前,对我一点也不好。”曾念很低声地控诉,“我发给你消息也不及时回复,给你推荐很多我很喜欢的剧和电影你都说没时间,却又在很多个时间里和我说一些让我误会的话。”
曾念明明那么委屈,却强忍着没有哭,只是很慢很慢地和杨清远说很多很多话,就像是一下子要把过去那么多年在杨清远那里受到的委屈全都倒出来给他看,然后让他心疼一样。
“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曾念说,“你表现出一副对我毫无兴趣的样子,可又打电话关心我要不要去参加联谊。”
“你经常很忙,却每天都要和我互道晚安,给人一种你再忙都很珍重我一样的错觉。”
“你问我关于未来的计划,就好像对我的未来很兴趣,想要参与进来一样,却又骗我很多。”
“问我要小青柑,我都答应你了,说好回家就带给你的,你却转头忘了。”
“明明前几天还在微信里和我说估计会单身很久,却在几天后就有了女朋友,还要把我觉得好看的剧拿给她看。”
……
“你以前还说,等下一次我再玩游戏输了,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时候你会配合我,可是我只在你面前输了一次。”曾念控诉到最近的一次,“我都要喝醉了,你还要问我第三个问题。”
她说的是年前在KTV的那个晚上。
杨清远趁人之危的问曾念她高中时期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曾念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她高中时期背书永远是班上背得最快最熟的人。
所以她很轻易地能记住所有杨清远给她好,也能记住杨清远对她的所有的坏。
但是曾念也仅仅是记住而已。
并没有想要拿这些记忆来要求杨清远做什么的样子。
“所以我不会和你说没关系的。”曾念再一次强调,却明显有些气弱。
“嗯。”杨清远说,“你永远都不必原谅我。”
“那倒也不至于永远不原谅。”曾念有些气闷地老实道,“我只生一小会儿气就好了。”
“那你生气的时候我需要做些什么?”杨清远觉得曾念实在是太可爱,便忍不住地想要逗她,“给你买花买包包,还是别的什么?”
“我才不要花和包包。”曾念笑,“杨清远你好俗啊。”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生气呢?”杨清远继续问。
“什么都不用做。”曾念想了想,又说,“只需要在我生完气的时候还在就好了。”
“我会一直一直都在。”杨清远承诺,“一直对你好。”
曾念把头很深很深地埋进杨清远的怀里,以让自己的耳朵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杨清远的胸腔发出的,很闷却又很可靠的心跳声。
“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曾念总结完,也对杨清远承诺,“我也会对你好的。”
她的声音很闷,说话的时候带起一阵热气,全都喷洒在杨清远的胸膛处。
就好像给杨清远的心脏注入了一股子叫做曾念的暖流,一下子温暖了杨清远的四肢百骸。
于是杨清远又吻了曾念。
那是一个很长、很腻的吻。
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属于杨清远和曾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