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又否定自己的想法。
杨清远怎么会要想牵曾念的手呢?他又没有疯。
于是曾念走得快了些。
似乎走得快一点就可以暖和些许。
“走这么快做什么?”杨清远跟着曾念加快走路的速度,却有些不解。
“好冷啊。”曾念说,“我想早一点钻进暖暖的被窝。”
杨清远说,“你好像一直都很怕冷。”
杨清远不可避免地记起高中时候的冬天,曾念总是穿很多很多衣服,有一次上课曾念很小声地和她当时的同桌讨论自己穿了多少衣服。
杨清远记得曾念有点骄傲地说自己穿了一件保暖衣,两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服,还低着头拉着衣服下摆数给同桌看。
那时候杨清远觉得怎么会有这么怕冷的人,现在想来却觉得当时的曾念可爱极了。
但他是不会和曾念说起这段回忆的。
“嗯。”曾念壮起胆子,用自己冰冷的手指尖很快地贴了一下杨清远的手背,说,“天生体寒。”
那一下非常快,杨清远觉得自己的手背就像是被一块冰很快很快地蹭过一样。
但是那块冰在除却冷之外,还有些软乎乎的。
杨清远来不及反应,就听曾念说,“杨清远你的手背好暖和哦。”
但曾念只是这样子感慨一下而已,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手缩回了棉衣宽大的袖子里,一点让杨清远牵她的手的机会都没给。
杨清远“嗯”了一声,开玩笑地说,“我可能属火。”
“可真让人羡慕啊。”曾念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恼地说,“我每天睡觉都要开空调的,还要给自己充热水袋。可是尽管这样,也没有什么效果,室温显示二十几度,但被窝里的热水袋一冷,我就冷了。”
杨清远也给不出什么好的保暖的建议,却在心里想着曾念可能缺一个抱着她睡觉的人,又不可避免地将“那个人”替代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