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念研二的时候。
那个时候正是曾念和杨清远很熟络很熟络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聊天。
有时候聊一些社会热点,有时候聊一些身边小事,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但彼此都很忙碌。
曾念要帮导师做项目,杨清远……
曾念从来都不知道杨清远到底在忙些什么,倒是偶尔听他言辞中说的一些话,大概判断出是在学习一些法律方面的东西。
杨清远和曾念大学念的都是生物科学,但是在毕业的时候又纷纷考了其他专业的研究生。
曾念跨考了教育经济,杨清远考了法学。后来曾念考上了,杨清远落榜了。
尽管这样,杨清远还是彻底对生物死心了,甚至为此放弃了瑞士的一所学校,一心一意要读法学。
就算没能当上法学研究生,也一直在自学法律相关的知识,这一点曾念是很佩服的。
但曾念对杨清远的了解也就仅限于这一点了。
似乎从这一点上,就断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对等。
曾念的一切杨清远了如指掌,而有关于杨清远的点滴,曾念却是半点不知。
但是这种不对等在当时的曾念看来不值一提。
不聊彼此的专业问题,杨清远和曾念之间还是有很多话题可聊,偶尔两个人都很忙碌的时候就将聊天放到晚上十点半后。
聊完天然后互道晚安。
遇到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的时候,杨清远就会告诉曾念,让她睡觉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声,然后再和她说一句晚安。
就好像是杨清远一直在等待曾念和自己说话一样。
或者说,杨清远希望曾念是带着他“晚安”的祝福去入睡。
这是一种无言的甜蜜。
至少曾念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