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君正正经经地坐在餐椅之上,等服务人员拿着菜单,帮着她们去后厨下单之后。
直接伸出了,自己的一条大长腿,直接一点不客气地踢在了,正安放在餐桌下面,喻之卿的一只小腿肚子上方。
踢一踢,再训一训。
“喻之卿,我提醒你一下,你给我认真点,笑什么笑?”
……
“程泊君,我也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你在这里,最好别大声地喊我的名字,小心被别人听到之后,把我给认了出来,让你整治他们的奸计,落空。”
……
这智商、这情商,眼见着,它‘蹭蹭蹭’地直往上涨。
涨一涨,也就罢了。
竟竟,还敢顶嘴、回嘴地威胁自己了?
“你吧,被他们认出来了,也好。
刚好,也让他们好好的看一看,你这位喻家大小姐,平时都是怎么工作的,你从国外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过来慰问慰问他们?
正所谓,上达天听,下达黎民。
你…,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就想让他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帮你拼命挣钱了?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怪不得,你们家、你们家的钱,被人贪得也都快倒闭了。”
……
讽刺、嘲讽,让她使劲地讽刺,使劲地嘲讽。
假如,没有程泊君,之前对自己,那么多地欺负和调戏,那么多地表白和表衷心,那么多地拥抱和轻哄,那么多地温柔和亲吻。
此时此刻,喻之卿可能也还真就不敢,对她有着这么多地傲娇和任性。
讽刺和嘲讽,已然听了那么久,也已然听了那么多。
直似,直觉自己,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否则,她真当自己留学海外那么多年,白留学了,白玩儿、白去了?
也还真当自己,好欺负、好调戏了。
“我们家,倒闭就倒闭吧,我们家倒闭了,我不是还有你么。”
“…,何意?”
“我们家倒闭了,我还有你,养我。”
“…,说得不错。”
“程泊君,那你快点告诉我,如果我们家真倒闭了,你愿不愿意养我?”
“…,愿意。”
……
一句愿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
直给喻之卿听得,又是弯下了头颅,又是低下了身子,更加肆无忌惮地窃窃笑了起来。
“喻总,行了,别笑了,请你注意一下你的个人形象,这些拿来哄小姑娘开心的好听话,你要是真的想听,晚上我再好好的说给你听,让你一次听个够。”
“真的?”
“当然是真的,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晚上,我不但打算让你一次听个够,而且吧,我还打算抱着你…,睡。”
……
睡?
抱着睡?
抱着自己睡?
想得美。
“你…,你不是总对我说,我太心急了么,我们的关系,也发展得太快了么,我才不让你抱着我,睡。”
“你以为…,我想抱着你睡,我那是…,没有办法,必须抱着你睡。”
……
什么意思,真有病?
什么病,是必须抱着人,才能睡觉的?
这么一通话说出来,喻之卿反正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程泊君却是好笑地绽着自己两边的嘴角,好笑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时陷入纠结、一时陷入为难、一时陷入疑惑、一时陷入挣扎的人。
志得意满地拿起筷子,心情大好地开始吃饭。
吃完饭,程泊君走到餐桌的另一边,牵起一顿饭吃下来,吃得似食之无味、味同嚼蜡地喻之卿。
牵着她,走出酒楼,坐进车内。
问也不问她一声,征求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又是匆匆忙忙地开上车子,紧赶慢赶地赶着时间,向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路上,喻之卿一直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内。
一直闷着头颅,也一直闷着声音,更似在一直闷闷地、静静地苦思冥想,自己要不要再开一次口,再问一次程泊君,她到底有没有病。
像她这样,说话总是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一会儿有病,一会儿没病的。
真得,太太…地折磨人了。
路过,一条看上去很是清幽、清静的道路。
喻之卿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又一次面向身旁的程泊君,小心翼翼地问起了,她的病情。
“程泊君,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病啊?”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
“现在有了,你现在有了什么病?”
“喻小姐,我感冒了。”
……
又又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