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什么病?还是之前生得那个神经病么。
喻之卿又不是医生,又不会帮程泊君看病,程泊君找喻总有什么用?
一连串各式各样的疑问,像是透过盛青溪的内心,一一清晰地显现在她的小脸上方。
一眼过去,给程泊君看得,直直更加生气。
直似,懒得再与盛青溪多费半点口舌,急忙转身,急匆匆地冲向喻之卿的办公室大门,冲到门前,忙不迭地抬手握住门把。
让自己,再再多冷静一秒。
一秒而已,便直接推开了,横栏在身前的那扇房门。
房门里面,满是黑暗。
房门尽头,远远地上演着,一窗子的繁华与璀璨。
房门与窗子之间,静静而坐着一片似难过、似落寞地身影。
那片身影,属于一位名字叫做喻之卿的人。
再又一眼,程泊君轻轻地向前一步。
随而,随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再而,慢慢地、轻轻地,一步步向里而走,走到那片身影旁边。
就着眼前的繁华与璀璨,就着身旁似难过、似落寞地身影,也似难过、似落寞地说。
“喻总,我晚上睡哪?”
……
真…,是个好问题。
不消片刻,直问得喻之卿,不得不暂停下自己的难过及落寞。
微微动一动身影,微微启开了嗓音。
“程泊君,楼下是喻氏的酒店,离这不远处有我的房产,你想睡哪、你喜欢睡哪,都可以。”
“那…,你晚上睡哪。”
“我…,我要回家,和我爸爸妈妈一起住。”
“怪不得,你的承受能力如此地差,你看你,年龄都已经这么大了,原来还在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啊。”
……
嘲讽得,多么明显。
明显地,让人不可忽视。
喻之卿却也似懒得跟程泊君过多计较,继续延续着自己的难过及落寞,再不想开口和她多说一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仿若,比喻得就是程泊君这种人。
既然,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也既然,已经成功地逗弄到,喻之卿愿意开口和自己说了话。
怎可,半途而废。
倏然,程泊君猛地转过身子。
猛地带着势不可挡的决心与勇气,猛地举起自己的双手与双臂。
伫立在周身与周围,尽是迷迷蒙蒙的黑暗之中,伫立在自己最想得到的人,难过且落寞的喻之卿身旁,一颗一颗快之又快地解掉了,自己身上那件外套的纽扣。
猛地脱掉外套,猛地扔到一旁。
猛地走到喻之卿的身前,猛地坐到她身前的办公桌上面。
猛地调整好她的座椅及坐姿,猛地把她抱进了怀中。
猛地,抱住她、抱紧她。
死死扣死,死死地不让她,动上半分。
“程泊君,你…,你想抱就抱,我…,我又不是不让你抱,你想抱我的时候,总是脱衣服做什么?”
……
又真…,是个好问题。
这一次,却是由喻之卿,问住了程泊君。
问得她,无言以对。
总是,脱衣服做什么?
当然是,抱人之前,脱了衣服,才能彼此抱得更舒适、更舒服。
软软的人,伴着软软的身躯。
软软绵绵,香而艳丽。
直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犯罪,忍不住地想要吻一吻。
已然,有过一次亲身体验的程泊君,当真是喜欢上了那种美妙的感觉。
只不过,难得没好意思说出来。
转而,转变了话题。
“喻之卿,小溪对我说,你可能正在难过。
你,为什么难过?
就因为,我随随便便地对你说上的那么一句话么。
我,这个被你骗了的人。
被你骗得有可能,拿不到一分钱工资的人,被你骗得有可能,人财两空的人,被你骗得亲自放弃了,自己大好前程的人。
都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
你又有什么资格,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这里,一个人独自难过呢。”
柔柔的声音,柔柔而起。
柔柔地低垂低鸣,柔柔地响彻在耳畔,柔柔地回响在心间。
柔得,明明似指责、似拷问,又似带着一点点,明晃晃地抚慰及安慰。
令听到它的人喻之卿,不由暗暗为之动容。
“程泊君,你又为什么,不能一直这么温柔地对待我和小溪呢?”
“我的温柔,只留给我最亲、最爱的人。”
“我…,不算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么。”
“不算,你…,还没有对我说过,你喜欢上了我,或者,你爱上了我,怎么能算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呢。”
“是你先对我说,你要追我的,这些话,也不是应该由你先对我说出来,才对么。”
“那…,我现在想对你说,你会接受吗?”
……
会接受吗?不会。
倘若,真要实话实说,就是不会。
进而,喻之卿又一次被程泊君问得,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