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床头‘嘀嘀嘀’的闹钟铃声,第一次响起来的时候,喻之卿便把盛青溪从床上喊了起来。
起床过后,两人在楼下的餐厅吃过早餐,连忙开上车子走了。
盛青溪本以为,自家喻总之所以破天荒地起这么早,她应该是因为前一晚受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在语言、语调上,所带给她的刺激或影响。
一个委婉加直白地说她工作上不够上进,一个直接到不能再直接地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差很差,好似差到马上就要去向另外一个世界。
身为他们的孩子,勤能补拙,奋起直追,那还不赶快赶到公司里面去处理工作,一再加强再加强地锻炼锻炼工作方面的能力。
以慰她的父母,对她深沉的爱意和深深的期待。
车子开着开着,车窗之外活生生的现实,却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喻之卿竟然直愣愣地开着车子,直愣愣地开到了,她那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
“喻总,我们今天还不去上班么。”
“小溪,我们等一会儿再去。”
等一会儿,等什么等?
程泊君指明道姓想要的物品,不是已经一件不落地全都帮她买齐全了么,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又为什么不能直接到公司里面去上班。
金黄色的暖阳,暖暖地、斜斜地悬挂在东边的天空。
喻之卿打开房门,进入房中,身后跟着又似晕晕乎乎、又似迷迷糊糊地盛青溪,逐渐逐渐、逐步逐步地走到阳台上方。
望着落地窗外,天空之上,那一轮暖暖的暖阳,静静地、默默地望了又望。
望了一会儿,慢慢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慢慢地拨出了程泊君的电话号码。
“程泊君,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喻小姐,我才只走了一天。”
“我不想知道你走了几天,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大概,两个月之后吧。”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结束了?
大清早就打来电话,就只是为了问自己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么?
不用深想、不用细想,根本不可能。
一瞬间,程泊君停下正在收拾行装的进程,更停下等自己收拾完了行装,便准备走出酒店的房间,走去与另外三名男性同事汇合。
然后,赶着赶去当地的分公司召开员工大会。
又一瞬间,定定地、直直地走到窗边,也望着窗外天空之上的暖阳,温声细语地回问着喻之卿。
“出了,什么事?”
“…,没有出事,我…,我想你了。”
“别胡说,我不相信。”
“…,真的。”
“真不真,你的心里最清楚,你确定…,你不打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么。”
再一瞬间,喻之卿为难地望着窗外的暖阳,为难地一直举着一只手,为难地一直握着手心之中的手机,为难地张了张口,为难地什么也没有说。
就似,程泊君正在外地出差工作,自己不该让她分心。
自己再难受、自己再难过,自己也要懂事地等到她回来,再对她讲。
沉默,一再地沉默。
沉默得越久,似越让程泊君断定,喻之卿给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并非只是想她了那么简单。
“喻之卿,我等下还要急着去工作,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对我说,只有你对我说了,我才能在外面更安心的工作。”
“真的吗?”
“真的。”
“程泊君,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
“关于我的爸爸妈妈,想请你去我们家吃饭的事,你…,能不能别等到三年之后了。”
“…,可以。”
四月到六月,春天到夏天。
不知不觉,程泊君出差已经走了两个月,随着她出走的这两个月,喻氏集团的外部与内部,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集团总公司,一个个新的部门相继成立,一个个新的员工相继入职。
集团分公司,一家又一家酒店和酒楼的负责人,相继被选□□接任之前的空缺。
同时,她也把所有分公司的主动权、控制权,全部收回到了总公司的手心里,并且,重新进行了人员大洗牌,也重新进行了职责与职权的发展及定位。
这两个月之内,盛青溪考完了驾照,也买完了房子,亦也买完了车子,车子的价格,就像喻之卿对她所说得那样。
十万左右,够代步就行。
这两个月之中,更发生了一件令喻之卿大为恼火地事情。
一天,盛青溪忽然门也不敲地跑到她的办公室内,气喘吁吁、声情并茂地对她说、对她讲,刚刚,自己听说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
程泊君程总监,被人看上了、被人调戏了。
看上她的人、调戏她的人,是一个男人,是总公司企划部的杨总。
企划部的小职员们,尤其是那些还未曾有幸见到过、见识过,程泊君的真容及真人地小职员们,整天遇着别地部门的员工,逢人便洋洋得意地大肆吹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