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事情过后很长一段时间苏暮都放乖了不少,没敢怎么惹谢朝言生气。
很快严冬来了,年底,城市覆盖一片寒霜,但各大商圈行人络绎不绝,气氛也都其乐融融的。
原因无他,要跨年了,各大商家都在装饰店面,准备好好庆元旦,到了那天各大电视频道都有晚会,苏暮也高兴,元旦她有一天假,可以去玩。
工作以后她和谢朝言很久没休假过了。
苏暮在思考两人的庆祝方式,本来想着要不要去看场演唱会,在一起这么久还没去过演唱会,苏暮问谢朝言那会儿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面前电视放着,他安静地陪着苏暮看,很标准的居家男人形象。
苏暮在手机上划拉了会购票页面,凑过去问:“你有没有喜欢的明星啊?”
谢朝言摇头,把手里杂志翻页:“我不追星。”
“不是,我也不是说追星,就是喜欢的明星,有吗?”
谢朝言想了想:“比如?给我几个选项。”
“比如……比如吴彦祖和彭于晏,你更喜欢谁?”
“这两个不是演员么。”
“是啊。”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苏暮嘶了声,拉着他胳膊:“不是,就说个人喜好嘛,我说的这两个我都喜欢,想听听你的意见。”
谢朝言合上杂志,很认真地想了想,又抬眼看她,很若有所思的眼神:“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不是,我喜欢你这种的。”
“是吗。”谢朝言明显不信她的鬼话:“上次听到你和姐妹打电话说他们是你老公。”
“什么时候,有吗。”
“嗯,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要跟那么多人争宠。”
苏暮被他乐得在沙发上捧腹大笑。
“可是我们女生都这样啊,现在谁没两个纸片人老公啊,而且他们是明星我又见不到也碰不到的,喊喊开开玩笑嘛。”
谢朝言把手里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把她拉到怀里,问:“那你说说我哪里比不过他们,嗯?”
“好啦,别闹。”苏暮坐好了,说:“我最喜欢你,不管谁都比不过你的正宫位置,况且,你就没两个喜欢的女明星啊,我才不信呢。”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突然想想其实有几个我还挺喜欢的。”
“不行!”
“我还没说是谁。”
“我吃醋了。”
“你也会吃醋,那你知道我刚刚是个什么感受么,可能栽醋坛子里去了。”
苏暮抱住他脖子,问:“那还真是难得,我以为你是那种很随性,看得很淡的,更别提还有吃醋这种事。”
“那你大概是小看我了,其实我很小气,有时候你一个眼神我都不想落别人身上。”
“是吗。”
“嗯。”
他说:“就比如现在,你和我说别人,其实我都是不喜欢听的,想把你嘴给堵上,让你说不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或者让你只能看着我,怎么样?”
苏暮分不清他这是实话还是开玩笑的,毕竟谢朝言看上去还是寻常那种样子,只是这些话的风格着实不像他能说出来的。
她咽了口唾沫,就憋出来一句:“你占有欲好强。”
他来了兴致,好好把她抱腿上坐着,笑着问:“暮暮,那你和我说说,什么是占有欲?我怎么就占有你了。”
“你没,只是你刚刚那些话乍一听有点吓人,什么叫把我嘴给堵上,难道你要剥夺我说话和追星的权利吗。”
“也不是。”
“那……”苏暮又有点好奇:“那你说什么是占有欲,是只想见一个人,只想和他在一起这样吗。”
“那不算。”
他掌心扣着她的腰,把她按得离自己近了些,差点亲上。
而他也确实亲了下她的唇,很轻柔的那种,如蜻蜓点水般。
“占有欲是一种欲望表现,可能是将一件物品或是某个人看作是自己的所属物,仅属于那一个人的,不喜欢别人看,更不允许别人碰,就比如现在,你跟我随口一句说喜欢别人,可能我就暗暗记下了,下一次就会记住那个人,做出某些疯狂偏激的行为,这些行为也许是施加在那个人身上,也可能是你身上。”
他贴近她的脖子,轻轻在上边咬了一下,不痛,但有点感觉:“像这样。”
苏暮不自觉就僵紧了身子。
她说:“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你这样。”
谢朝言笑了:“我没有占有欲,只是和你说说。”
“那你是什么,如果我和别的异性说话,你是什么感觉。”
“也还好,正常交往我可以允许,但要说心里没什么波澜也不可能,比如你以前喜欢和各种朋友去酒吧,暮暮,这种事我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会生气。”
去年苏暮就有一次和朋友去了酒吧,于她而言也还好,就是一群人喝酒聚会,加上酒吧里那种场面确实有点嗨,她玩过头,出去遇到过来接的谢朝言时,看到对方脸色都黑了。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样的谢朝言,整个像黑化了似的,眼里那种寒意恨不得把她整个捆起来带回去。
苏暮酒意当场直接惊醒了。
再后来,确实是乖乖跟他回去了,但那两天被折腾得不轻,谢朝言也明确下了禁酒令,不允许苏暮以后再喝酒。
有些时候谢朝言在管制方面确实有着他年龄上的优势和特点,苏暮都会想他们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管起人来跟爹似的,大她十岁也不能这样啊,剥夺她的娱乐自由!
苏暮试着抗争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她坐了回去,拿过抱枕抱怀里,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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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谢朝言的各种饭局多了起来。
大多是朋友孩子的,什么这家孩子做周岁,那家孩子满月酒,各种酒席,红包送都送不急。
苏暮陪他去一场婚宴,据她所知,这是谢朝言身边朋友里仅剩不多没结婚的了,三十多岁,赶在过年前把婚礼给办了,去之前苏暮就在车上念叨着今天估计又会有人和他开玩笑。
“今年光是随份子都随了小上万吧,朝言什么时候轮到你呀,盼着你的喜酒好久了。”车上,苏暮一边数红包一边情景模仿到时候的场景:“明天还有两场孩子做周岁的是不是,就买了这么几个红包壳,也不知道够不够给人孩子的。”
谢朝言在开车,视线平视前方,手把着方向盘:“够的,实在不行给现金也行。听他们说那孩子刚会说话,说不定还会喊你一句姐姐。”
“算了吧,小宝宝才一岁哪会喊姐姐,而且我跟着你去,那别人不得喊我阿姨。”
“确实。”
苏暮是跟着他去的,辈分要提一级。
有时候连苏暮自己都想不到她才这个年龄就已经要准备做人阿姨了。
本来还是个晚辈,出去各种要喊叔叔阿姨的,这会儿跟着谢朝言直接提了一辈,跟他出去,别人反倒要喊她阿姨或者小嫂子的,搞得苏暮还怪不好意思。
婚宴办在酒店,去的时候大堂里已经宾客满聚。
谢朝言去和朋友打招呼,苏暮跟着晃悠了会,和那些眼熟的寒暄了两句,过了会找了个腿累的理由去了别处找位置坐。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十厘米高,着实不习惯。
很快苏暮注意到那边来了个新面孔,听着别人都喊他忱哥,一路过来都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随口应着,径自走到谢朝言那一片。
苏暮没见过他,一个叫秦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