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瞧慌忙解释。
“哪个意思？”叶仕瑜反问道。
“就是……要不然咱俩在客厅睡吧，刚好两张沙发，你一张我一张。”怕他不答应，许瞧又做出了让步，“你睡大的那张。”
叶仕瑜看了一眼沙发，大的那张也只是三人位，对他的身高来说，两张沙发只不过是“委屈”和“更委屈”的区别。“我又不害怕，凭什么陪你受这人间疾苦。”他不留情面的婉拒。
“哥哥……”许瞧欲说还休，本想再争取一下，却止住了口，她确实没理由要求别人这样做。尽管内心再害怕，可她还是做不到为了自己去争取任何想要的结果。
她习惯一个人面对了。
只是这声戛然而止的“哥哥”叫得，像是撒娇一样。
“就这一次。”叶仕瑜总能捕捉到她内心的想法，察觉到她又打算独自承受所有的恐惧，他妥协了。
意料之外，许瞧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谢谢。”语气带着些感激，但能察觉到又回到了以前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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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房间拿好被子，简单洗漱完之后一同下楼。
一根蜡烛很快燃尽。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微弱的光亮让许瞧得以看清叶仕瑜的人影。
客厅两个沙发摆放呈“l”型，两人的头相对，许瞧能听到他的均匀的呼吸声，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像是安神香一样，让她觉得踏实。
时间还早，许瞧没有困意。不知道叶仕瑜睡了没有，她小声开口，“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叶仕瑜懒懒地开口。
“没什么，可能下午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许瞧小心地开口，怕打扰到他休息。
“嗯，现在时间还早，有心事？”夜晚的叶仕瑜比白天要温和得多。
“嗯……还行吧。”许瞧顿了顿，“有那么一点。我有点想家人了。”她轻轻开口，说出了那些极少对别人提起的话。
“很久没见了么？”听到这，他把声音放缓了些。
“嗯。很久很久了。不见面的时间比见面的时间还长。我的记忆里都是些小时候的回忆，”停下来想了想，“大概都是八岁之前的吧。”记忆的闸门像是被打开，她翻了个身，边想边说着，“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们隔几年就要搬一次家，但搬家之后还是很少见到他。有时候我常常忘记他的样子，”想到这，许瞧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的模样。”
没再期待叶仕瑜的回复，她只想找一个听众，把这些年藏在心里的事情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