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一怔,转身看他。
萧逸的眼神介于迷蒙和清醒之间,朦朦胧胧的似有一层雾气,看不真切眼底的情绪,好像醉了,又好像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哪里错了?”傅玉问。
萧逸轻笑了下,声音却又哑又涩,仿佛喉咙被碾碎了挤出来的声音:
“你说错哪儿就错哪儿吧……我不该给你写那封让你恶心的信,不该对你做那些恶心事,我的感情不正常,我不会再犯了……”
傅玉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那天的话。
时隔六年,萧逸终于认了错,傅玉却没有觉得心畅意快,脑海中瞬间一闪而过的竟是那时他问萧逸“能做到吗?”,萧逸哽咽又倔强地说: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让我不再犯,我做不到……”
当时他的神情,绝望中燃烧着一簇炽热的光。
可现在,那簇光似乎灭了,只剩下他惨淡苍白的脸。
心里莫名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