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今天替你们当个见证人，你把扶清清弄死，再去流放星上度过余生。”
扶清清一听，立刻哭丧着脸想要抱住罗霖钧的胳膊，却被他冷漠地躲开了。付阳同样抓住王晨之的胳膊，抿紧嘴唇摇着头，乞求他不要这么做。
孟渊无奈地走过去，将两方人隔开。他目光沉稳地看向王晨之和付阳，带着如山般的平静坚毅，让两人不自觉地也平静了下来。
“你们应该到护卫队报案。”
王晨之冷笑一声：“护卫队只会包庇纯种人，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或许十几年前是这样，但随着纯种人保护协会和联邦的携手共进，已经改善了很多，纯种人跟其他人一样要遵守所有的法律法规。你们上报到护卫队之后，护卫队会跟协会合作进行调查，如果属实会直接处理并在协会网站上进行公布。如果不够明确，则会进行为期一年的追踪监控。”
“你们要注意的不是纯种人的问题，而是校园欺凌案件的特殊性。一是取证难，二是定罪难。”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尽可能收集证据上交给护卫队，可以联合曾经被欺负过的人一同报案。”
“不要！请你们不要这样！我已经知道错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扶清清，他惊慌失措地看向付阳，泪流满面地祈求着原谅。很明显孟渊的说法戳到了他的致命之处，以至于比面对王晨之的尖刀还要恐惧。
王晨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而付阳则痛苦地看向扶清清，满目纠结。
罗霖钧给了孟渊一个赞许的眼神，抱臂站在旁边，冷漠地旁观着。
扶清清近乎绝望地瘫倒在地上，不不，他不能被纯种人保护协会公布那些数据。
付阳却咬紧嘴唇，轻轻拉了拉王晨之的衣袖。
“算……算了吧。”
“不行！”
王晨之厉声拒绝，不允许付阳在这种时候善良。
可是付阳却没有听他的话，只是走到扶清清面前，盯着他狼狈哭泣的面孔半天，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似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让他虚弱地喘着手，垂下来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你我两清了，以后别再欺负人。”
“付阳！”王晨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付阳却拒绝了他的目光，缓缓地站起身看向罗霖钧，深深地对着他行了个礼。
“谢谢您。”
罗霖钧挑了挑眉，并没有去干涉付阳的决定。说到底这都是付阳跟扶清清两个人的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旁人都没有插手的余地。
扶清清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同样对付阳行了个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付阳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曾经的伤痛并不会随着这声道歉消失，但是他也不想再继续沉沦在泥潭中无法自拔了。这次他成长了很多，会用崭新的姿态去拥抱新的生活。
王晨之咬紧牙关，对这种局面感到无奈和愤怒，凭什么就这样轻易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