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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1 / 2)

最后姜瑜也没告诉顾远之他究竟还知道什么,他只是垂眸笑了一声,留下一句他也只是猜测,便没再多说什么。

顾远之明白姜瑜不肯说的话,自己也撬不开他的嘴。

且对方是皇帝,锦衣卫那一套对他根本是没有用的。

顾远之只能将疑问压回心底,没再去问姜瑜,更是没将疑问写在脸上。

从姜瑜那儿回去后,顾远之派人去追查医馆出去的其他人,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五年内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去。

基本都是意外,也有突然得病死的。

看起来都是命该绝,但顾远之明白那只能是他杀。

不过,锦衣卫身为全天下最好的情报网,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顾远之把锦衣卫中的精锐派出去查这个案子,至于姜瑜那边也只是知会一声。

反正也是姜瑜许他利用职权办私事的。

当然,严格来说锦衣卫长官夫妇死于非命,也不完全算是顾远之的私事就是了。

锦衣卫的能力毋庸置疑,没两天顾远之便查到了新的消息,成国府的人曾频繁到那家医馆去。

当年没有人怀疑,因为成国公的身|体确实不好,许多该成国公做的事,都扔给了朱怀宁去做。

可如今那个医馆是有问题的,顾远之也不得不怀疑起成国府这频繁走动于医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且他们去的家丁并不只是拿药那么简单,他们时常到医馆后边的院子里去,说是私底下见见郎中,但实际上做什么也没人知道。

顾远之坐在那儿,一手敲击着桌面,看着眼前报上这个消息的人,问:“以你们的经验,我该不该查成国府?”

“没有由头,暗中查的话兴许扯上……”那锦衣卫看了顾远之一眼,明显是知道顾远之与朱怀宁从前关系不错的。

“不必顾虑我,先暗中查探,若有消息再来报给我。”顾远之抬手示意对方不必顾虑自己,又回想起当时朱怀宁的模样,按了按眉心,有些头疼该不该找到朱怀宁进一趟成国府,好试探看看。

是否到成国府去见朱怀宁,顾远之自己都还没想出结果,朱怀宁自己却是找上了门。

这日,顾远之刚从诏狱出来,带了一身阴冷湿气出来,一眼便瞧见等在外边的朱怀宁。

一名锦衣卫正跟在朱怀宁后边,时刻警惕着朱怀宁做什么小动作。

毕竟是锦衣卫,不是自己人,到底还是要防备的。

“你来了。”顾远之迎上前,示意那跟着的锦衣卫退下,自己带着朱怀宁往外走。

朱怀宁已经恢复初见那般清冷模样,点了下头便直入主题:“你在查顾指挥夫妇的案子,对不对?”

虽说顾远之并未隐藏自己的目的,但朱怀宁会找上门,倒是他想不到的。

“对。怎么?你有线索?”顾远之笑起来,脸上笑容有几分漫不经心,半开玩笑的,瞧着并不指望朱怀宁能给什么线索。

“那家医馆背后之人是宫锐。”

朱怀宁看着顾远之,眉头微皱,却还是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告知顾远之。

宫锐?

顾远之听到这个名字,皱了下眉,心说这不是上一任内阁首辅吗?

“小公爷怎么知道我在查那家医馆?”顾远之没去管宫锐的事,只是眯起眼打量着朱怀宁。

他记得自己查这家医馆的行动都十分隐蔽,并未叫外人知晓。

怎么朱怀宁会知道?

“虽说你也稍微迷惑了一番外人,但稍微了解你的人多少是能猜到的。”朱怀宁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伸出手想碰碰顾远之的脸,却被顾远之直接避开。

朱怀宁脸上本就看不真切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没怪顾远之,只是说:“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到成国府找我。”

“朱怀宁,我拒绝过你的。你别,别走岔了路。”顾远之紧锁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提醒朱怀宁一次。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一心扑在皇上身上,就像我一心只有你一样。被推开之后还缠上来,呵,你就当我犯贱吧。”朱怀宁又是一声自嘲的笑,转身便要走。

顾远之听着对方的话,品出些许不对来,可注意力却被那句与姜瑜有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一心扑在姜瑜身上,可他仔细一想,自己时常与姜瑜在一块,被这么想也是寻常的。

算了,朱怀宁要误会就误会吧。

顾远之没想再解释,只是让人将查案的重心放到宫锐身上。

宫锐,上一任内阁首辅,当年在京城也是一位人物。

可惜他想要压姜瑜一头,后来被搜出了许多罪证,还是顾廷亲自去拿的人。

也许对方是因为顾廷方才会下这个手?

可顾远之总觉得不对劲,宫锐都死了,那家医馆就算曾经背靠宫锐,总不可能在事后还来对顾廷一家下手。

而且,世人皆为利而来,总不能宫锐死了还有人为他卖命。

卖命到宁愿得罪锦衣卫。

顾远之垂眸不语,抬眼朝已经走出门的朱怀宁看去,还是选择叫人查查成国府。

原本顾远之以为,查案这件事只会是自己一个人带着锦衣卫四处跑,没想朱怀宁跑来给他送消息,徐烨也跑了过来。

朱怀宁来见顾远之的那天夜里,顾远之刚要歇下,便听家中小厮说徐烨来了。

自上回从徐烨家中离开后,顾远之已许久没有见过徐烨。

一个是徐烨对自己的心思实在不能不防,另一个则是想要保住徐烨的命。

姜瑜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顾远之好不容易从姜瑜手中救下徐烨,可不能叫对方因为占有欲反悔把人拿了。

“这么晚了,是什么大事劳你亲自跑一趟?”顾远之倚着门框,看着从院外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徐烨,笑着问了这话。

背后是莹莹烛光照亮的房屋,外边只有月光这般撒下,叫穿了宽松的青白色道袍,仅用发带松散束起乌发的顾远之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耀眼一些。

徐烨看得有些呆了,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还是顾远之上前两步喊了他一声,方才叫他回过神来。

“远之,我只不过是有件事儿想告诉你。”徐烨看起来有些紧张,像是担忧顾远之在意先前那事一般,跟在他身边都带上几分拘谨,不似平时那般放得开。

“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只是日后切莫再如此。”顾远之先一步进门去,示意对方随意坐,又问,“什么事非得大半夜来?”

徐烨坐了下来,讪讪一笑,对他说:“我知你在查伯父伯母的事,手头得了个消息,便过来告诉你。”

怎么一个个的都来给他送消息……

顾远之敏锐地眯起眼打量他,轻笑一声:“哦?是吗,那你说说看,你得了个什么消息。”

“季松当年是见过冯明,方才决议争夺锦衣卫的。”徐烨看着顾远之,说了这话。

神情认真,倒不似作假。

但不似作假更是要警惕,顾远之明白在大楚官场行走那是如履薄冰,一个不注意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瞧那宫锐,当然多威风一个内阁首辅,最后却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

顾远之在朱怀宁提起宫锐的时候便在想,行走在大楚的官场,要做到的无非两件事,一件是不要惹姜瑜生气,一件则是谨慎站队勿要轻信他人。

当然,这是锦衣卫要做的。

像徐烨这样的,那是必须站队,不仅要站,还得站对了。

若是站得不对了,那可不止要摔得粉身碎骨。

顾远之看着徐烨,心里琢磨着对方为何要拉冯明下水,或是说冯明真的指点过季松。

“徐烨,你读的书比我多,不如你与我讲讲冯明为何要这么做?”顾远之看着徐烨,眼中带着笑意。

一副要考验徐烨的模样,叫徐烨内心激动几分,挂上笑容便为他细细分析其中缘由。

其实顾远之能够猜到一些,只是他不觉得冯明是个会选择季松的人罢了。

当然,季松这人不算聪明,好摆布,若真的选他,倒也不是什么太怪的事。

冯明是内阁首辅,官场中提点谁,拉谁一把,又把谁按下去无非就是党派相争拉人站队罢了。

顾远之猜测当初冯明是选择了季松的,不过季松这人显然不太争气,且冯明错估了姜瑜对他的那点想法。

那点想法足以支撑姜瑜将锦衣卫当做礼物送给他。

难怪冯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对他阴阳怪气起来,原是因为这个。

顾远之轻嗤一声,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还有吗?”

“你小心朱怀宁,他近些时日与冯明走得近。”徐烨想了想,犹豫之下还是将这话拿出来说。

顾远之抬眼看他,猜中他的心思,轻笑一声:“知道,我看见了。”

没想到顾远之竟是已经亲眼瞧见,徐烨愣了愣,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话。

如此这般,他在顾远之心中也不知要变成何种形象。

可顾远之并没有管他想什么,只是又问了几句,便说自己要休息了。

这话是逐客,聪明如徐烨不可能听不懂,站起身便说自己下回再来。

顾远之含糊地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了小一会,等到徐烨走了不知多久方才吹熄了烛火到床上休息。

夜半时分,顾远之感觉到浑身黏腻,仿佛有什么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就连晋江不允许的作案工具都被控制,叫他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他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动。

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只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而他该是满脸羞红,睫毛轻颤且带着泪珠。

四肢在桎梏中挥舞,却只能小小动作一下,根本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顾远之眉头紧皱,想着自己怎么会做如此颜色的梦,刚想着醒来就好了,可半梦半醒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远之……”

那声音带着沙哑,听得出来并不很高兴,但又沙哑得顾远之有些害怕。

听得出来对方在忍耐着,但顾远之实在有些害怕,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点头。

所以他只能挣扎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人捂住嘴巴,不许他开口说话。

“你又要说我不爱听的。远之,朕疼疼你,你也听听朕的话,好不好?”姜瑜的呼吸扑在顾远之的耳畔,惹得他耳朵一阵阵酥麻感。

顾远之睁开眼,彻底醒了过来。

他感受着背后坚硬的胸膛,想着对方方才说的话,想着该如何叫对方松开手。

也许……来点姜瑜应该喜欢的,便会放手了。

只要姜瑜放手,他就有机会与姜瑜拉开距离。

顾远之想着话本里常说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姜瑜的手掌心。

姜瑜被对方这样一舔,浑身一僵,却在僵硬之后兴奋起来。

只见他松开捂在顾远之嘴上的手,没等顾远之松口气,便直接将人转了过来。

一个吻落在了顾远之嘴唇上。

顾远之愣在了原地,以为对方会直接松开自己,随后他再趁机拉开距离就是了。

没想竟然是被转了个方向死死抱住,还被啃咬起了嘴唇。

顾远之心说大意了,没想到姜瑜速度这般快,他竟都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又被抓在怀里。

直到亲得顾远之嘴唇红肿水光,姜瑜方才放开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徐烨找你做什么?”

“他得了个线索,不过我想皇上不喜欢听。”顾远之见他问起徐烨,眉头一皱,明白对方该还是有人盯着自己的。

但他这回却是没有闹什么,更没有就此事多说点什么。

对于此时的顾远之来说,当务之急该是查清父母的死因,至于其他的都可以放放。

而父母的死因查完之后,顾远之想到边境去。

他不想留在锦衣卫了,锦衣卫爱谁当谁当去。

京城这样的地方就不适合他,寻常人都往京城里跑,他却想要离开京城。

他没有那么自欺欺人,他明白自己曾对姜瑜有过不该有的感情,好在姜瑜一番话叫他看清自己几斤几两,倒也没有错得那般难以挽回。

顾远之没有自称臣,他知道姜瑜其实想要点特别的,姜瑜想要顾远之在自己这里与其他大臣是不一样的。

虽说顾远之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般想,但姜瑜的心思一向深沉,他猜不透也不过寻常。

姜瑜听了他的话,眉头一挑,低笑两声,并没有追问,只是放任顾远之自己去捣鼓锦衣卫。

“锦衣卫,朕送给你了。你想要怎么玩便怎么玩,玩不尽兴还可以向朕讨要别的。便是想要通了蜀道,与朕一同到蜀地游玩,朕也是准的。”姜瑜捏着顾远之的后颈肉,捏上两下便摩挲好一会。

姜瑜手上有茧,这般动作磨得顾远之眼圈一红,酥麻感从后颈蔓延全身,就连脚指头都捐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抓住姜瑜作乱的手。

头一回见顾远之伸手来拦自己,姜瑜觉得新鲜,眉头一挑,声音都含了几分笑意:“怎地,不喜欢?”

顾远之:?

这谁能喜欢?

但顾远之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是说着不合适,便松开对方的手。

只是姜瑜却反手将顾远之将要收回的手抓住,抓着那并不算细的手腕,眯起眼看着顾远之,问:“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心意?皇上的心意,远之不知。”顾远之垂下眼,没去看姜瑜。

虽没看姜瑜,但顾远之心底那点猜疑却在对方这句话中越放越大。

姜瑜的心意?

他从前是猜过的,可他满心以为对方喜欢自己的时候却被狠狠泼了一盆冰水。

那时候的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按在冰湖中,四肢百骸被冰冷的水浸泡着,麻木他听到那些话时的痛彻心扉。

姜瑜看着顾远之的神情,心下一沉,捏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加大了些,只问着他:“你不会一直不知道朕对你的心意吧?”

“皇上对臣下的爱护之心罢了,臣才疏学浅又无功绩,自是不敢妄想旁的。”顾远之睫毛微颤,仿佛回到了那年秋猎。

“不敢妄想旁的?可朕想要的不只是与你做君臣,若非男子不可为后,朕还想立你为后。”姜瑜拽着人坐起来,说话间无意碰到对方的手,发现那手凉得不行。这一碰,姜瑜心下一紧,说话声音都软了不少:“朕其实也是怕你不愿意,好好一个人被拘在宫墙之内那方寸之地,遍是换作朕也是不愿意的,怎敢将你困在其中。”

听着对方这样的话,顾远之猛然想起原著中的姜瑜,虽说疯狂追求朱怀宁,可还是会尊重对方的意思。

如现在姜瑜所说一般,不会将那个心上人困在四四方方的宫墙之内。

顾远之脑中那根弦仿佛轰的一声断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姜瑜,仔细回想自己对姜瑜是否还有那样的感情。

从前确实因为对方的亲近,有过如此幻想。

可如今顾远之想起姜瑜,虽有几分悸动,却总归是平静的。

也许是当初炽热情感在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被人强压了回去,如今说起这些,却是如止水一般。

他暂时,不会喜欢姜瑜。

顾远之这样想,也这样告知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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