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挺直了脊背任由她发泄,他到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前段时间看出林惊蛰对登门吃饭似乎非常的紧张,顺便回来朝父母提前通个气而已。母亲的愤怒令他觉得很不解:“我忘记跟他说了,你在气什么?”
肖妈妈恨不能随便捡个东西将这个倒霉儿子打打死算了,她怎么生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肖驰目送一脸忧愁的母亲上楼,刚进佛堂便见林惊蛰远远跪在角落的一处蒲团里。他跪姿笔挺,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低垂的头颅如同一只无害的羊羔,绷直的脖颈也有如天鹅那样纤细,周身的气质里写满了沉静。
肖驰上前,大约是因为赤着脚,林惊蛰竟然没能发现。他蹲在那盯着对方认真的模样看了一会儿,突然凑近压低身体探头亲了下对方的嘴唇。
林惊蛰睁开眼,目光带着惊吓,首先抬头看了眼远处高高的观音像。
罪过罪过!
林惊蛰轻推了肖驰一把,用眼神责怪对方在佛前的肆无忌惮。
肖驰看上去倒没什么罪恶感,他眼神带笑地被推搡得摇晃了一下,将林惊蛰的手腕抓住了,而后扯了块蒲团来,顺势在对方身边并排跪下。
佛堂里放着诵经的磁带,老太太自供桌上拿了个签筒,正在那哗啦啦地摇,气氛无比庄严。林惊蛰跳动不安的心在这种氛围里逐渐地安定了,他侧首,借着烛火跳动着的昏暗光芒打量肖驰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