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彻也太幸福了,每天就在寝室吃瓜,晒不着累不着的。”这话毛穗从天晴开始,每天起床睡觉前都得说一遍。
康彻是真的在宿舍吃西瓜。
他去年训过一遍了,今年等于多得了半个月的假期,不是跟他上一届已经大二的同学出门,就是买半个瓜回来,在寝室远程看着他们消磨时间。
等晚上一栋楼的人七死八活地回来了,抢夜宵的抢夜宵,抢水房的抢水房,他再轻轻巧巧地吆喝一声:“出去吃烧烤?”
“我累死了,你们去吧,给我带点儿回来。”毛穗趴在床上挂着两条腿,阴死阳活地报菜名。
“我也不想动。”许博文在凳子上边抹花露水边抽了本书出来翻,“你跟覃最去吧,他看着不累。”
“覃最呢?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康彻朝门外看一眼,也没见他在窗前打例行电话。
“又打电话呢吧。”毛穗还在床上挂着,当啷一下腿,“嘿嘿”着瞎乐,“哎,肯定跟他女朋友刚谈没多久,天天打都打不够。”
“他跟你说的?”康彻问。
“没,覃最神经病,跟我说是他哥。”毛穗说着都乐了,“跟我会信似的,除了女朋友还能跟谁天天这么打电话,还背着人接。”
“把你当傻小子溜呢。”许博文翻着书补了句。
“就是!”毛穗非常赞同。
康彻笑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