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这个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村长话没说完,干笑几声。
“我只是来看看他,”唐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但是他不想让我来。”
“这……这个么,唉呀,”村长试探道,“您知道小李以前的事儿吧?”
“知道。”
“他这个人吧,唉,性格比较固执。我听说他是因为捅了老师才入狱的呀,您说说,这老师和学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怎么就……是吧。”
“可不是嘛,”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搭腔道,“李月驰是我们村的名人啊。在他之前,村里有十多年没出过大学生了,他不得了,考的还是重点大学!结果呢,唉,您说说,他得有多想不开,才去捅人?”
唐蘅不语,司机接着说:“您别和他计较,他全家都固执得很!他爹还没死的时候就到处和人说啊,说他儿子是冤枉的——您说这有什么可冤枉的?”
唐蘅闭上眼,低声问:“他爸什么时候去世的?”
“14年,我记得很清楚,”司机说,“那会儿他还在监狱里嘛,他妈跑去找当时的村长,想让村委会联系监狱,批准他回来奔丧。”
村长“哦”了一声:“我听他们说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