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将身子微微转动，脸朝着沙发背，曲线玲珑的背部背对着零一，显然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零一靠近谢霖两步，属于零一独有的温润优雅气质四散开来，他单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只是觉得名字只是你我彼此沟通时的一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谢霖转过身一下子坐起来，说：“怎么会无所谓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我只能相信你。我所有的好与坏你都有参与，结果我却连你真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没有名字，这么多年我还一直管你叫零一，你一次都没有反驳过。”
尽管在现实世界里他们俩只相处了几个月，可在空间里确实累计相处有好几年了。
好几年了，都不知道自己伙伴的名字，这太好笑了。
零一能清楚感觉到谢霖生气，却依旧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叫零一还是叫陆斯年有什么区别吗？
零一清冷的脸庞看着因为生气而脸色略显泛红的人，好一会才妥协道：“我以后不瞒你了。”
谢霖也不是真像小姑娘非要闹的人，既然零一都低头了，他也没必要揪着不放，抿了抿唇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陆斯年好了。”
零一原想说其实叫什么都行，像以前一样叫零一也是挺好的。
随后觉得，也没必要反驳谢霖，反正叫什么都行，那叫陆斯年当然也可以。
见谢霖的气消得差不多了，陆斯年又再次重提之前的问题：“按照目前系统所抓取的消息所知，《法律的心脏》这部剧会在两个月后开机，《第13双眼睛》则在两个半月后开机，目前还在招募演员阶段。这两个项目的拍摄时间重叠的，我不建议你轧戏。”
谢霖唇角含着浅笑，身子懒洋洋地侧躺着，将枕头垫在底下，寻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说：“谁说我要轧戏了。一个好的演员是不可能会轧戏的，这是对角色的不尊重，也是对剧组片方投资人的不负责。”
一个人精力有限，同时演两部戏很可能就会把两部戏都毁了。
陆斯年菲唇的双唇微启，动作泰然优雅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问：“你不打算轧戏，那你还接下《法律的心脏》这个剧本。”
谢霖葱白的手指翻看着剧本说：“不接下这个剧，我怎么去试探谢玉赫呢。”
陆斯年脸上露出淡笑，明白了谢霖的打算，“看来许清如的事，让你心态改变挺大的，变得不再回避他了。”
提到许清如，谢霖翻看剧本的动作一顿，心底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细白的手指紧捏着剧本，将剧本的一角抠出一个洞。
他比谁都清楚，许清如的死不可能是意外，就算真是意外也一定是被人逼出来的意外。
谢霖声音微沉，认真道：“零……斯年，你会格斗吗？”
陆斯年清润如月的声音响起：“会。”
谢霖正色道：“我想要学，我想要学世界上最厉害的格斗术。”
上次胡海凤过生日时，被几个保安围住时，谢霖就想过要学格斗了，他不想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时，还需要别人救场。
许清如的事件也让他清楚着，没有自保能力的他，很有可能会步上原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