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急不慢地看向季泽,心平气和地打了个招呼:“又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你以为谁想见到你啊。”陈冶虚张声势地嗤了一声。
季泽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盯着他。
他看不明白林栖在搞什么,同样也看不明白,为什么林栖始终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比起成为敌人,明明他们成为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的地位可跟那些一穷二白的穷学生不同,条条大路通罗马,而他们生来就住在罗马,他们拥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权势,可以为彼此提供更广阔的社交圈、更精致的享受,以及更坚固的力量。那群穷人能给他带来什么?
林栖没有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说:“是吗?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季泽一怔,接着明白什么,心头狂跳。
他们见过许多次,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清楚,林栖的眼眸是黑色的,近乎纯粹的黑,即使是在阳光下,也没有大多数人有的琥珀般的剔透质感,更像是深夜弥漫的雾。
他忍不住开始思索,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结的仇。
好像是从赶走那个贫困生开始。
明世收的学生不多,他们一群人张扬惯了,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名,他们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好,反而正合他们意,哪个人不想在青春里轰轰烈烈风光无两,别人没有这个资本,他们又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