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昀看了一眼魂偶的脸,随口道,“我觉得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亲兵:“……”
这一段日子顾帅兼顾南北战场,恐怕是累得有点失心疯了。
正在这时候,原本不放心去看沈易的陈轻絮忽然闯了进来:“我想起来了!”
顾昀:“嗯?”
只见陈轻絮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刀来,半跪在地上,在顾昀和他那十分迷信的亲兵双双注视下,一刀将那魂偶从胸口剖开了。
顾昀:“……”
他那亲兵吓得一哆嗦,背过脸去直念“阿弥陀佛”,顾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庖丁解牛似的陈姑娘,便伸手将木棒递给他那噤若寒蝉的亲兵,怜悯地说道:“拿去辟邪防身吧。”
陈轻絮没理会周遭,聚精会神在刀尖,那人皮外面看平平整整,甚至十分柔软,划开以后里面没有血肉,干干净净地分开两边,质地像鞣制过的牛皮,陈轻絮力道把握得极好,刚好划开人皮,却没有伤及下面的木头。
顾昀刚开始在一边无所事事地围观,忽然,他眯了眯眼,挽起袖子蹲下来,毫不避讳地上了手,轻轻地挑开那掀开的皮,细细地触摸木头表面。
亲兵的脸都绿了,乱七八糟地告了声罪,拎着大帅给他的辟邪棒跑到外面看门去了。
顾昀摸了半晌,疑惑道:“怎么,这木头上还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