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笑道:“晚辈对这个也无什么兴趣。”
滕子谦皱了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晚辈目前所得,已经心满意足,”朝砚笑道,“无更多要求了。”
贪心之人看见宝物总是觉得不够,今日不够,明日不够,求而不得,周而复始,总是过的不痛快。
朝砚不想陷入其中,满足于当下其实有时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所得之物尽力而为,不苛求,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滕子谦叹气:“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像一位修士。”
修士与天争命,每时每刻都在争夺,无争夺之人到底是怎么修行到如此地步的?
朝砚笑了一下,争还是要争的,但争的性命没了,丧失理智,将七情六欲皆是丢了,将亲缘友人皆是抛了,这样的争又有何意义呢?高处不胜寒,争自然是要争的,但是怎么争由自己选。
“不为外物所动,持有本心之人方可走的长远,”滕子谦蓦然开口道,“是我执念了,如此,我倒有些无法了,强迫你去做,只怕适得其反,阿笙,或许他不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朝砚观他神色,微微动了一下眉头,下一刻一道温柔之声响起:“不能强迫,不如问问朝兄自己的想法。”
青衣温柔,来人的身上带着些许书卷气,面容却是朝砚认识的,熟悉之人相见,朝砚笑了一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