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粽子递过去,“难怪你我二人能成为知己,‘酒肉朋友’四字果然无法囊括其中微妙的关系。”
宋临一口咬掉半个粽子,无尽嘲讽源源不断从眼角吱吱往外溢。
随后,整整一天,俩引为平生知己的江南贵公子秉承“幽兰藏深谷”的美食原则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哪儿偏
僻往哪儿钻,从早吃到晚就没消停过,黄昏时分,已然脑满肠肥嘴角流油。
往墙上一靠,缓了半天,京城把他俩喂饱了,结果,徐津冒了一句——“我想吃霉干菜烧肉。”
宋临抬腿就走。
“宋兄,”徐津伸胳膊勾住,腆着脸笑说:“宋兄不是厨艺高手吗?劳烦兄台明天亲自掌勺……”
话音未落,宋临扯唇,“我不是厨子!”
“厨子做的本公子根本看不上!”
晚上,徐津不肯回家,软磨硬泡要跟宋临挤一张床。
宋临笑眯眯地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不怕后患无穷就行。”
徐津一愣,“什么意思?”
宋临已经走进杨敬研的屋子了,问:“你不来?”
“我去了是雪上加霜,本公子心胸慈悲,岂能做那……”
实在听不下去了,宋临一头钻了进去。
屋中光线昏暗,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中药味,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有个蜷缩的身影。
宋临迟疑良久轻轻地问:“杨兄?”
床上毫无动静,宋临正想靠前,一人抓住他的胳膊,只听小厮说:“宋老爷,我家公子刚睡着,多蒙悬心,感激不
尽。”
宋临心中长叹: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退了出来。
一夜相安无事,徐津对不受自己“潘安容貌”迷惑的人毫无惩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