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学会了再说!”宋临偷偷摸摸伸脚够了够金叶子,贴着轿底一寸一寸地往角落里塞。
“那好,我先送你回家,跟厨子学会了再教我。”朱佑杭抬起宋临的双腿架在自己腿上,胸膛紧贴,绵绵亲吻额头。
“唰啦”金叶子被带了出来,立刻皱皱巴巴纠结一处。
宋临这个气啊,恨不得一招铁头功撞得他满地找牙。
“博誉,府里新聘了一班小戏,昆腔婉转声音清亮,厨子也换了,先帝时期的御厨,一个苏州人……”
“哦?”宋临顿时精神抖擞。
朱公子微笑,“这些天你去指导指导他可好?”
我指导御厨?宋临直抽凉气。
正当此时,轿夫轻轻禀告:“大人,到了。”
“嗯。”朱佑杭匆匆吮吻嘴唇,片刻分开,偏头凝视轿底,疑惑,“金叶子从何处而来?”
宋临头一歪,往靠垫上一瘫,闭着眼睛都懒得搭理他。
朱佑杭捡起来扔到桌上,笑说:“动机不纯,但表现我很喜欢,博誉,你今天很乖。”
宋临骤然站起来跨出轿子,嗤笑,轻轻嘟囔:“乖?你就巴不得我天天这么乖!什么样的动机才叫单纯?”
没想到后面瓢来一句--“专程给我送食盒才叫动机单纯。”
宋临直翻白眼,一头钻出人堆,刚走没几步,活生生被俩小厮架住。
朱佑杭对管家微微一笑,管家颔首行礼。
轿子抬起,转弯离去。
朱佑杭前脚刚走,宋临后脚就发威了,一声冷笑,“本老爷乃朝廷六品命官,尔等家奴胆敢挟持大明官员,该当
何罪?”
所有人都一愣,管家赔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临抢先开口:“你打算为他们出头?如此说来,你就是罪魁祸
首,依照大明律,罪加一等!刑部左侍郎府上就调教出你们这些知法犯法的恶徒?”
管家头都大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朱佑杭,没事干吗招惹这种棘手货色?只好叫他们放开,宋临微笑,深深一揖
,“多有打扰,恕罪则个。”
众人面面相觑。
一路晃悠着回了小院儿,穿过回廊,门外一阵脚步声,宋临回头,看清来人,哈哈大笑,“徐兄……”
徐津一个箭步冲上来,作揖拜倒,“博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哦?”宋临乐呵呵地问:“此话怎讲?”
徐津拖着宋临坐在门槛上,脑袋一耷拉,哽着嗓子哭诉:“我进了翰林院……”
“嗯。”宋临点头,“清闲衙门。”